而那个男生,也就是朱星辰。
穿过硕大的草坪时,他说了句:“他们这帮人是这样的,玩笑开的很大,其实也没什么恶意,你不要吓到了。而且你是阿南哥喊来的人,刚刚只是逗逗你,不喝那瓶酒,他们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唐珞应了声:“嗯。”
把他们送上车后,朱星辰问了句:“你自己可以吗?”
“可以,今天谢谢你。”
“一会儿到了家,叫司机帮个忙,别忘了给点小费。”说着,他合上了她副驾驶的门,对她挥了挥手。?
司机是个中国人,到了家,把不省人事的傅裴南背到了二楼卧室,像扔麻袋一样把他扔到了床上。
唐珞支付了打车费和一笔还不错的小费,连声道谢送走了司机,而后又回到了傅裴南的房间。
她在床边怔愣愣地站了许久……
面对一个喝醉了的男人,她一时间竟手足无措,过了好一会儿,才把他耷拉在床边的腿抬上了床,让他躺得舒服一些。
而是在这时,他警惕地一把攥住了她手腕,向前一拉。
她惊叫了声,随一阵猛烈的失重感,心脏像是漏跳了好几拍。
她整个人跌倒在了他身上,双腿悬空,一时间竟无论如何也借不到力站起身来。
“唐珞……”
他半醉半醒,声音有些低沉和沙哑。
她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望向他,见他目光迷离,意识仍是不清。
她上身紧紧贴在他胸膛,感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砰—”跳个不停,多久以来压抑在心底的某些细小的情绪,开始凶猛翻涌,像是要直冲破她的胸腔而出。
而为什么,她感觉到他也是呢?
她极力地想要抑制些什么,却抑制得十分吃力。
那感觉难受极了,清澈的眼眸顿时盈上了一层泪光,眼眶红肿酸涩,说了声:“傅裴南,你放开我。”
第二日,她一直昏睡到中午才醒,酒精仍残留在她身体里,让她头昏脑涨,胃里也难受得要命。
她感到口渴难耐,便迷迷瞪瞪拿上水杯到一楼接水。
而在楼梯拐角处,她见傅裴南也在一楼,正一手叉腰,一手举着手机,在客厅走来走去地打电话,脾气更是一句比一句更差。
不用猜,一定是他妈。
听到脚步声,傅裴南转了个身来,与拿着一只卡通水杯下楼的唐珞四目相对。
唐珞猝不及防,也没和他打招呼,低着头径直下了楼接水。
她接了一大杯温水,正想大口喝下去,在远处接电话的傅裴南便给她使了个眼色,叫她别喝,而后走上前来,夺走了她掌间的水杯,对着电话说了句:“我还有事,先挂了。”便挂了电话。
他说:“这么一大杯水喝下去肯定要吐。”说着,倒了她水杯里的饮用水,从冰箱拿了瓶牛奶倒进她杯子里,淋了些蜂蜜,放进微波炉打了几圈,而后拿给她说,“喝这个。”
牛奶有些烫口,她小口小口地喝了。
喝了一会儿,她总算感到胃里舒服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