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在金幕中,还是在如今这条世界线上,谷梁派的大儒都是刘据的老师之一。
但谷梁派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的人畜无害。
无论是哪个学派也好,本身都是想要借助控制皇帝的思想来控制皇权,更好地为了自家学派的利益服务。
就坐在汉武帝身边的太子刘据也是有些慌神,忙道:
“父皇,儿臣并没有盲目地听从谷梁派老师们的话。”
汉武帝视线立刻转向了刘据:
“也就是说,在现在这条世界线上,他们也和你说了类似的话?”
刘据愣了一下,只能点头。
汉武帝呵呵冷笑,大手一挥。
“从今天开始,所有谷梁派出身的儒者全部逐出皇宫和太学,不允许在长安授课!”
谷梁派这一次是真的触动了汉武帝的逆鳞。
这位千古大帝,从来只需要听话的臣子。
说得直白一点,就是需要一群听话的狗。
愿意当狗的,汉武帝不介意给官职、权力。
如果哪条狗想要反过来控制主人,那就必须要严厉惩戒!
汉武帝抬起头,指了指在场的几名官员。
“你、你还有你们,从今日起,告老还乡吧。”
几名大臣面如土色。
被汉武帝选中的这些人,正是谷梁派在朝中的代言人。
很显然,刘彻是要一次性地将谷梁派彻底逐出朝堂中枢。
这些大臣们根本就不敢求情,只能跪下来谢过皇帝的恩典,然后垂头丧气地离开。
如果说金幕中那个刘彻的威望已经是大汉皇帝中前无古人的成就,那么现在这条世界线中的汉武帝之威望,只能说“一山还有一山高”。
那是真正的登峰造极,言出法随!
汉武帝做完这一切之后,终于稍微平息了一点怒火,对着刘据训斥道:
“朕才是你的父皇,下次碰到这种事情,要先来告诉朕!”
刘据只能唯唯诺诺,一个反驳的字都不敢说出口。
正好,朝会散去。
江充坐着马车离开皇宫,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几名亲信已经在书房之中等候。
江充直接开口:
“这是我们的机会。”
“谷梁派是太子最倚重的老师,瑕丘江公在咱们这条世界线虽然已经死了,但瑕丘江公的几个弟子平日里可是深受太子殿下的信任啊。”
“你们等会就派人,秘密控制住瑕丘江公那几个弟子,严加审问,一定要问出太子殿下对陛下不满的证据,懂吗?”
江充如今的权势也是炙手可热。
刑部尚书,兼军机大臣。
大汉也设立御史台和大理寺来对刑部进行分权制衡,但有军机大臣这个头衔在,江充事实上是整个大汉司法系统的最高官员。
一名亲信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
“大人,太子殿下这些年进步还是很大的,咱们真的能扳倒太子殿下吗?”
在过去的几年里,江充暗中针对刘据进行了多次活动,也有不少奏章送到了汉武帝的案头。
但汉武帝并没有把这些当一回事,刘据的太子之位现在还坐稳稳的就能说明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