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显昇全身一怔,揽着她一动没动。
知礼见他咬紧牙关,离开他的唇,迷蒙着双眼皱着眉头,带着酒气模糊的说:“张开嘴啊。”
继而又一次覆上他的唇。
乔显昇竟听了她的话,微启唇瓣,下一刻,知礼湿热带着点清甜酒味的舌头便钻进了他的口腔,诱惑似的触着他的上颚,与他的舌头交缠。知礼吻的很用力,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没醉,她借着酒疯占他便宜,她真的太想他了,也许只有这种情况之下,她才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事情来。
忽然觉得格外委屈,知礼离开他的唇,趴在他的胸口嘤嘤哭起来。乔显昇从不知道一个人喝醉能疯成这样。
他轻拍她的背,放低了姿态说:“下次再喝酒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听到没?”
知礼推开他,哽咽的说:“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凭什么你能玩女人我就不能喝酒!”
乔显昇一愣,忽然冷笑道:“你装疯卖傻还要装的像一点,穿帮了。”
知礼不说话抽泣着。
“你到底想干什么?”乔显昇一双黑眸看着她,语气循循善诱。
知礼抹了把眼睛,猛的推开他,朝酒吧外走去。
乔显昇从林语情手里拿过她的包,跟了上去。到门口的时候,一把拉住知礼的手腕。
知礼用力甩开,却怎么也甩不开,弄到手腕生疼。
“车在这边。”乔显昇拽着知礼走。
眼泪止不住的流,知礼咬着唇,不想哭出声。看到眼前的黑色奥迪,她火不打一处来,声音都变了,说:“为什么不是奔驰?为什么我的就是奥迪?”
乔显昇回头看她,眼里的情绪暗潮涌动:“你究竟想说什么?”
知礼捂着眼睛哭得更凶,胸腔剧烈起伏着,抽噎起来。她哭了很久,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完了,泪水都流干了她才累的停歇了下来,脸跟花猫似的。
乔显昇这个时候勾过她的脖子,扶住她的脑袋,低头吻住了她。他含住她的唇,舌尖勾勒她的唇线,反反复复,轻柔的,有安抚的味道。
回去的路上,知礼的头侧靠着,想着乔显昇方才放开她时说的那句“想要什么就说,不必无理取闹”,她头疼痛不已。
“我有个笑话你要听吗?”知礼说。
乔显昇说:“不听。”
知礼还是自顾自的说起来,她把吃火锅的时候说的那个笑话重复了一遍,说完端倪起乔显昇的反应。
男人毫无反应,开他的车,专心致志。
知礼自言自语:“果然不好笑啊。”
疲惫不堪,还未到别墅,她就沉沉的睡着了。乔显昇停下车,小心的把她抱出来,一路抱上了床,脱了她的衣服,用热毛巾给她擦了身,换上干净的睡衣,然后替她盖好被子,关上门,独自去书房办公了,被她这么一闹,耽误了不少时间,他又得熬夜工作了。
唇边她的味道还未散去,他指尖在桌面上敲击着,心中似有余温在烧,也许她也喜欢他吧?如果是这样,那他将不负一切代价,把她永远的留在他的生命里。
早晨醒来,知礼发现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心也跟着一沉,她昨夜的无理取闹,最终还是激怒了他,让他讨厌自己了吧。
…
时间如白驹过隙般飞逝。
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让知礼持续低落的心情有了起伏。医院的刘医生说可以帮孟文宏安排移植手术了。千辛万苦等来的机会,她的努力总算没白费。
定了手术的日期,知礼从兴奋到忐忑不安。手术是否能成功,这还是个问题,虽然刘医生跟她保证,手术成功几率很大。而乔显昇也忙得厉害,从知礼搬过去照顾小叔之后,她几乎没见过他了。心里不痛快,但也无心理会这些儿女情长,知礼专心的照料孟文宏。
第一次等在手术室的门外,知礼除了紧张不安,剩下的就是孤独无助了。看着进进出出忙碌的小护士,她的心就跟着起起落落。她一会儿坐下,一会儿在走廊上徘徊,这里只有她一人,从来就只有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