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的脸皮比城墙厚都不为过,哪儿来的薄面可言?
但这人说谎话从不脸红,论嘴皮子功夫除非叶吱让着谢斯年,不然她永远有话扳回一城。
她说她皮薄,谢斯年要敢说个‘厚’字,这班级没法回了,直接把他锁厕所一顿输出外加道德绑架。
所以谢斯年学会了另一方式,那就是卖惨。
“我一个人也怕。”谢斯年一本正经道,“没有你陪伴,我真的好孤单。”
“。”怎么还唱起来了?
“你怕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怕的?”
“我是小丈夫。”
“……?”
“怎么了?不允许人做小丈夫?”
叶吱耍无赖:“你怎么能做小丈夫,我们的家需要你支撑——”
谢斯年语出惊人:“那这样,你做我老公,我做你老婆行不行?”
叶吱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直接男女互调了。
叶吱无奈:“那我们一起。”
谢斯年满意了:“好。”
整这么一出,还不是想拉着她一起。
叶吱扬眉道:“先说好了,英文歌不唱,调高的不唱,只唱调低的。”
“好。”
“你要是故意把调抬高了,我也罢演。”
谢斯年低声道:“好。”
这宠溺意思,叶吱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你别这么和我说话。”叶吱防备道,“我嫌弃。”
“哦。”
舒服了。
叶吱坐回位置,开始考虑要唱什么歌,他俩在哪唱也没想好,话筒也没买,扩音器也没有。简直是三无。
还是江少爷主动开了贵口,问他们还缺什么。叶吱逮着一个就使劲薅,江池燃也不在意,说买就买。
翌日,叶吱选好了场地,就在西区云朵公园的湖边,那儿经常有人驻唱。
歌是新歌,叶吱昨晚听的,一个挺欢快的歌。
她原本不想上台,但谢斯年这人昨晚死皮赖脸地求着她:其实也就是请她吃了个三十块钱的天价冰淇淋。
吃人手软,叶吱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第一首是曾雪雅的《那个你》。
叶吱:“你是谁,好像和你说什么都不对。”
一开嗓,陆陆续续有人围观。
叶吱穿着盛北特有的粉色校服,学生唱歌更是吸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