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他们要死了,你就去死!”霍无痕大吼着。
王天逸直觉手脚冰凉,连嘴都吓得合不上了:自己早就禀告过这个混蛋各自的职责了。这个混蛋看来是根本没往心里去!就算听,估计也是根本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但这个混蛋一副怒发欲狂的样子,一腔怒火全发在自己这现场级别最高的暗组准鹰领身上了,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何况自己和他不熟,这里又连够资格劝他的人都没有!要是万一燕小乙他们不幸被打死了,他盛怒之下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剑捅过来,自己是躲还是不躲?就算躲开了,他非得把气撒到自己身上,一定要自己死,那该怎么办?!
“我他妈地只负责了卫啊!”王天逸只能在心里惨叫,却不敢开口说半个字,看着盛怒的霍公子,战战兢兢的他只有脸色惨白、冷汗直流的份。
就在这时,前门那边突然一阵喧嚷,墙头上负责警戒的人回头大喊起来:“俞统领回来了!”
“呀!”霍无痕一声大叫,就像个听到父亲带糖回来地孩子,一把就把手里的玩具扔了,扭头就往门口跑。
只不过现在他扔脱的玩具是一个暗组的高手。
但这个可以十步杀一人的高手却真如一个玩具一般,被霍无痕一推之下,差点摔个屁股朝天,狼狈的站稳后,只有不停挥手摸汗的份,他从人堆里浑身浴血杀出来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多冷汗过。
“公子很真性情。你不要放在心上。”一个穿黑色武士服的侍卫从后面扶住了王天逸。
王天逸回头一看,原来是一直跟在霍无痕身边的佘展,今次燕小乙和俞世北这样的公子亲信都去参与战斗了,他就被暂时赋予了侍卫长的重任,领着十人之众的护卫专门负责霍无痕安全,因为王天逸和燕小乙一众很熟,经常一起喝酒,也认得此人。
那边厢衣衫血迹斑驳的俞世北骑着马领着一众伤痕累累的手下冲了进来,身前马鞍上还横放着一人,他还未下马就大叫起来:“郎中呢?!郎中!小乙受伤了!”
人群立刻围拢上去,霍无痕冲在最前面,不顾伤者的血流如注弄脏了自己的昂贵丝绸衣衫,亲自把横放在马鞍上的燕小乙扶了下来,只见燕小乙伤得委实不轻,一根弩箭箭矢射透了他的左肩,箭头透出背后一寸多长,鲜血染透了整个左肩衣服。
“小乙!”霍无痕坐在地上把燕小乙斜靠在自己身上,看着随行的郎中慌不迭用剪刀剪去箭身,做临时处理,霍无痕已然泪流满面。
燕小乙微微动了一下,慢慢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嘴里说道:“公子,败了,我该死……”
王天逸那边扶住了刚下马脚步蹒跚的俞世北,光从他的样子就知道他经历了怎样一场恶战:浑身衣衫破烂不堪。身上十八条大大小小地伤口,翻开的皮肉像小孩嘴一般微微张着,连手里坚硬的朴刀已经被砍得卷刃了,他自己更是连路都走不利索了,大腿上的一道刀伤。让他只能一蹦一蹦的跳着前进。
“公子!您怎么能够来这里?!”已经杀晕了俞世北这才清醒过来。他把手里地朴刀塞到一个侍卫手里,在王天逸地搀扶下一蹦一蹦的朝霍无痕跳了过去,语气着急的都走调了:“敌人马上就会杀来!您您您怎么能来这里?!!”
这话被刚醒过来的燕小乙也听到了耳朵里,他浑身一震。不理霍无痕地命令,强自站起身来。对霍无痕说道:“公子,您怎么?谁让你来这里的?!佘展呢?”
燕小乙最后地口气已经极其无礼,但霍长风却不像对王天逸那样愤怒,他甚至有点羞傀的说道:“放心不下你们两个啊!”
王天逸听得燕小乙最后口气已然不部下的口吻,倒像是兄弟一般,他心知燕小乙此人一贯忠诚霍无痕,却没想到能忠到敢直令长乐帮未来帮主的地步了,而霍无痕对燕小乙他们的口气根本无所谓,此人对自己浑然比暴君还凶狠。但对燕小乙两人却不像浑然不像个上司;
“老师说的不错,果然是个不讲公事只知私谊的混蛋。”王天逸心里暗骂。
此时,佘展听得燕小乙叫自己,赶紧跑了上来,燕小乙和俞世北看着他眼里好像要冒出火来。燕小乙更是厉害,也不说话,照着佘展劈脸就是一耳光扇了过去!
但奈何燕小乙自己伤重,右手一动,还没碰到佘展,整个人就一声痛哼倒了下去,霍无痕和俞世北同时大叫一声,抱住了软软倒下的燕小乙。
那边佘展被吓了一跳,大叫道:“不关我事!是公子非得要来,我劝过他了!”
“和佘展无关,是我要来的!”霍无痕抱住燕小乙急急说道:“你们知道他劝不住我地。”
王天逸心里冷笑一声:“这家伙对自己手下倒是关心的很,不过这样倒是让你逃过一劫!”
俞世北却道:“此刻不是追究的时候,我们还是布下防御,让公子先行撤离吧。敌人势力强悍,追兵恐怕马上就至!”
“没……错,”燕小乙摇摇晃晃的还想站起来:“老北,你跟着公子吧,别人我不放心,我留下领着他们指挥……”
“不行!”霍无痕有些无助的看着院里那些手下,他们已经被击溃了一次,人人有伤,士气全无,听见燕小乙在这种情势下还要再战来拖住敌人,人人都是面如土色,他斩钉截铁地说道:“都跑!别打了!我们一起跑!”
“不行!”俞世北愁的皱起了眉头:“一起跑目标太大,敌人一次追击公子就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