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懒得跟你说。”
杨怀瑾似乎也被气到了,直接把手中银票往文士杰手中一塞,就转身离开。
可他刚转身没走两步。
‘哗啦。’
‘砰’
杨怀瑾回头,就看到满地飘起的银票,和那紧闭上了的大门。
“文士杰,你真是好样的,以后我都不管你了。”
杨怀瑾气得就要走,可最后还是折返捡起银票,才气冲冲的拂袖离去。
一直到杨怀瑾彻底离开后,一道身影这才从拐角暗处走出来。
下一秒。
他就跃进了文家。
文士杰还在那院中的水井前艰难的打着水,从他脸上还能看出来阴鸷。
“文公子!”
来人喊了声。
文士杰似被吓了一跳,手一松,刚刚才艰难打起来的水桶顿时又斯溜的掉回了水井里,那粗糙的绳子将他那手掌都给擦出了血。
文士杰皱眉。
有些不悦看他:“我不是说过,我是不会同意你说的那些吗?你还来做什么?”
看着抖着手的文士杰,陈瑜眼底闪过一抹不屑的嗤笑。
还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
都过成如此了,竟还是死命撑着那‘傲骨’,啧!当真可笑。显然刚刚是看到了门口发生的一切了。
而这陈瑜是八皇子成王的近卫。
也就是那个被沈家‘连累’,让翼王给‘幽静’在王府中的成王墨宸。
“文公子难道到现在,还以为自己能等到三年后高中,然后再一洗前耻?”陈瑜笑看着文士杰问。
文士杰没说话。
意思很明显。
陈瑜对他这‘傲骨’也是很习惯了,只是这次他却多了几分讽刺道:“文公子有那傲骨,可怎就能确定,三年后你一定能高中呢?而且……”
“我敢保证,三年后文公子绝对不能如愿。”
文士杰冷冷看着他:“三年后我一定可以。”
“不,我不是说文公子的才学不行,而是……当今陛下身体可不太好了,这一旦崩了,接下来的科举只怕不会如期而至,何况,一朝君王一朝臣。”
陈瑜似笑非笑看着文士杰:“你怎就知道,新君能看得上你的才学呢?”
“更何况,三年又三年,文公子当真觉得自己能等得了那么久?就算文公子能等,只怕你那个老母亲也等不了吧!这夏天她还能给人洗衣赚铜板,可到了冬日呢?”
文士杰脸色终于变了。
说什么都似乎让他不会改变态度,可一旦说到自己母亲,他就忍不住紧紧攥紧了拳头,降调似的说:“我能赚取银钱,以后都不会再让我母亲去给人洗衣裳了。”
陈瑜却笑了。
“文公子该不会真以为自己的画作,值得别人用一两的银钱去买吧?”
一张画卷直接丢在了文士杰的面前。
那赫然就是文士杰在今日刚给卖出去的画。
“原本我也是不想如此让文公子难堪的,只是……刚刚在门口发生的那些事,让在下对文公子的遭遇实在是心有不平。以文公子的才学,本该是那状元之才,可偏偏却被人算计,沦落成如今这般虎落平阳被犬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