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从腰间抽出他的佩刀。
电光火石之间,他便在每个挂着的人身上拉出了好几道口子,如同是什么特殊图案一般,瞬间大片的黑红色血液便全部流淌了下来,慢慢浸满了整个祭祀台。
黑灰色的浓雾从赤甲武士的盔甲间散发出来,逐渐地将他整个身体都笼罩在一起。
幽幽的轻蔑笑声从那浓雾中传出来,充斥了整个大堂。
丁涵此刻身心的承受能力似乎都达到了极限,瞬间一股难忍的呕吐感顶到了喉咙里。
随着越来越血腥的仪式和气味的双重压迫,丁涵感觉自己再也无法呆在这个过于血腥的场景里了,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但不知是因为因为光线昏暗,还是此刻他心乱如麻,在跑向门口的途中脚不小心踢到了一个坛子一类的东西。
那突兀的声音瞬间传遍了整个大堂。
那些刚才还背对着他专心于献祭仪式的士兵们这下全部转过身来,直勾勾地盯着丁涵所站的方向。
虽然丁涵心里觉得这些人应该看不到自己,但是那个场面令他完全招架不住,所有的恐惧在这一刻转化成了逃命的速度。
刚一跑出门口,映入丁涵眼帘的便是被白雪覆盖的山坡和一座横在水流湍急的河水上年久失修的木质吊桥。
在他的左手边是一条似乎通往山顶的泥泞小路,右手边则是万丈深渊,似乎只有这座吊桥是唯一正确的答案。
山谷的寒风刮得门口残破的大旗猎猎作响,更是吹得丁涵心里一阵发毛。
他鼓起勇气回头看了一下大堂里面,发现那些士兵正在慢慢地从屋内往外走。
此刻在这个节骨眼上丁涵不敢赌,万一又被这些人抓回去怕是再也跑不出来了。
正当他在这吊桥前纠结不已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吊桥对面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名全身红衣的女子,静静地站在素白的雪地之上。
那女子身着红色的长裙和披风,头上盖着一层几近透明的薄纱,优雅地站在那白色的雪地之上。
虽然丁涵看不清她的长相,但却惊讶地看到此刻那女子正在冲桥这头的自己挥手,好像是在示意自己过去。
此刻面对后面是地狱前面可能是天堂的丁涵来说,应该怎么做已经无需多言了。
下一秒钟他便咬紧了自己的后槽牙,头也不回的冲上了那座吊桥,好在这座吊桥虽然看起来年久失修,但踏上去的感觉给人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安全感。
丁涵吊着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但他听到身后不断传来士兵们追击的声音。
他不敢回头看,现实的情况也不允许他回头看,现在哪怕天塌下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不断的向前跑去。
别的不敢说,至少在桥上这几秒钟,丁涵自己感觉就是世界短跑冠军来差不多也就这个速度了。
可就当他跑到吊桥中央,就快看到那名红衣女子容颜的时候,突然感觉脚下一空。
瞬间桥面上传来了令他心碎绝望的“咔嚓”一声。
吊桥上有一块木板因为时间久远,早就已经变干发脆了,他这一脚踏上去,这块木板便立刻碎裂开来,
丁涵毫无心理准备,惊声尖叫着从吊桥上摔了下去。
在空中,他似乎终于看见了桥对面对他招手的那名女子面貌。
她……她长得好像那副壁画上的那位受人膜拜女神!
他努力地想看得更清楚点那女子的样貌,却突然被冰冷的河水吞没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