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能言尽于此了,往后,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和人生。
“聂大人的事其实只是一件小事,是这个世道的错,君子口诛笔伐杀死一个无辜的人,还自诩自己无辜。”
圣贤书读多了,没有自己的思考了。
阮倾城:“世道如此,众人一人一句随口吐槽的话,可以杀死一个清清正正的人,如果需要改变,花的时间会很多,百年,千年···”
安宁对聂远道:“聂大人对做官有什么执念否?”
聂远摇了摇头,他觉得无所谓。
一直以来,他只凭着自己的本心做事,不违背良知,不讨好他人,也无欲无求。生死看淡。
做到刑部尚书的位置,也纯属是运气好罢了。
安宁微笑着点了点头,“别怕,任它流言排山倒海而来,朝堂不要你,星辰学院要你,别人唾弃你,但你仍然是我们的至交好友,我们活的堂堂正正。聂远,抬起你的头,我们不愧对他人,也无需愧对自己,我们的光明,从来不在于身体的干净,就如同女子的贞洁,从不在罗裙之下。”
聂远瞳孔微缩,他缓缓起身,在安宁和顾清照面前鞠了一弓。
“从前,我不知道为什么先生会如此执着于你,如今我知道了,安大小姐值得。”
这样的思想,和先生从来就是不谋而合。
他们二人在这样的世界,仿若一道清流。
他聂远已经自诩不在俗世,却任然会被世俗圈禁。
阮倾城也笑道:“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牵起聂远的手,“一起面对。”
当你不认为这件事是耻辱的时候,便没有任何人能指责你。
聂远慎重的点了点头,嗓子略微暗哑的回来一个“好”字。
不出他们所料,第二日,聂远的事就传的大街小巷皆知。
有对聂远碎了滤镜的,有唾弃的,也有不相信的。
这件事情成为百姓的热议,随处可听见的谈论之声。
在第三日的朝堂之上,众臣对着聂远口诛笔伐,请求圣上褫夺聂远刑部尚书的位置。
他却丝毫不惧的应答道:“敢问各位大人,聂远在职刑部尚书,可错判过一件冤案?又可曾徇私枉法过何事?还是说聂远的能力不够,不足以胜任这个位置。”
这一连串的问好问的那些老臣面面相觑。
问能力来说,聂远实在是优秀至极,否则断断没有如此年纪就坐上这个位置的道理。
他秉公断案,手段了得。
前些日子关于官银失窃案,他也立得了重工。
可关键是,他有了那样不可启齿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