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当他来到银安殿饭厅,小宦官们已布菜完毕,且刚好走到了验菜这一步。
落座之后,朱景洪先是喝了茶,随即问道:“琴丫头她们在何处?”
“回王爷,两位娘娘还没起,奴才已命人送了膳食,厨房那边也都准备着!”
看来她俩是真的累了,昨晚就不该太折腾……朱景洪有些内疚。
擦了擦手,朱景洪接过了筷子,而余海已开始替他布菜。
“城里可有什么新闻?”
没有抖快这些神器,生活简直无趣得发指,所以朱景洪此时才会询问。
这几天他忙得不可开交,今日方有些闲逸之感。
“趣闻奴才不知,倒是前几日燕藩内讧的事,奴才已经问明白了!”
燕藩的内部矛盾,朱景洪根本没放心上,当晚虽吩咐了余海去查探,可一夜云雨后他就给忘了。
眼下左右无事,听听这些藩府趣事,对朱景洪来说正好打发时间。
“说来听听!”朱景洪平静道。
“当晚聚集那些人是来讨要欠俸,据说已经两三个月没领到银米,如今连开支都成了问题!”
“朱伯津把他们诱出了王府,燕藩众人虽是无奈但也都散了,唯独奉国中尉朱怡钛不服,趁宴会散场众文武官员出府,便跑了出来鸣冤诉苦……”
余海仍继续讲着,朱景洪脸上可精彩了,他是万万没有想到,有爵在身的人也混这么惨。
“燕藩真就这般缺钱?”
才问出来,朱景洪就有了答案。
或许是因为自己来了,燕藩各种布置排场,才把他们的家底掏空了,以至于发不出俸禄来。
他这想法有一定道理,但余海的话让他不得不重新思考。
“也不是所有人都没领俸禄,有些人是足额领取,有些人是减半领取!”
“哦……看来这领取俸禄,里面也大有文章嘛!”朱景洪淡定道。
“当晚喊冤那个朱……”
朱家人的名字确实不好记,好在有余海适时提醒:“朱怡钛!”
“这个人结果如何?”
余海答道:“第二天燕藩族人登了门,把他给痛打了一顿,家里许多物什都打烂了!”
神色严肃,朱景洪沉声道:“我还以为……朱怡镔会把俸禄补给他!”
“他却还把人打了一顿,这未免太霸道猖狂!”
嘴上说着,朱景洪心里想的却是,即便如自己这般的猛人,对宗室爵低者也从未这般霸道。
其实这里,朱景洪是真的错怪了朱怡镔,燕藩族人上门完全是自发行为,反倒事后朱怡镔担忧了许久。
“去给朱怡镔传话,让他想办法把欠俸发下去,再给那个朱……”
“朱怡钛!”余海适时提醒。
“给朱姨太发些抚恤,再要惩处那些动手的族人!”
“是!”
对欠俸燕藩族人来说天大的事,如今只在朱景洪随口闲谈之间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