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还很漫长。那么,
再见,夏天。再见,旧时光。
玻璃娃娃,夏的花(1)
我知道你无论走得多远;有些时候我还是会哭
你会不会比以前更爱我。但是却又不那么生疏
原来;你从没有在乎什么
就好像你从未在我身边;就这样支离破碎。流离失所
“你要做什么头发?”
“酒红挑染,波浪卷,齐刘海。”
“OK!”
……
镜子中,白嫩面颊路出绯红一刻,镜子里的,都笑了。
我还是陈纱,那个受人瞩目的女生,十六岁,我彻头彻底地变了。我仍可以让人不禁发出“美女”的尖叫,不坏不乖,半羞涩半张扬的孩子,在十六岁的夏季,焕然一新。
林延说我变丑了,丑的无可救药,还不如从前好看。我郁闷地嘁了一声。说实话,我一直都有把握他在说反话,从他看见我而不直视我转头说了那单薄三个字“不好看”开始时。因为我懂林延。
就像他也懂我这个深爱他三年的“表妹”一样,我们之间,几近是透明的。我的小爱人林延,我和他仿佛一首小情歌,虽没有华丽的暖调,却充斥着甜蜜。
在我本以为我会和我亲爱的林延继续这俗得不能再俗的公主骑士童话时。
陶样像闪电一样在我的生命里一劈!
惊天动地。
我毫不眷顾地向我的小爱人say goodbye。林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一如既往的送我回家,默默看着我走,仍一言不发。
所以,我不拖泥带水地将这三年的爱,草草埋葬。
或许一直都是我在自恋,林延并没有和我爱他那般爱我,或许是林延不善于表于形面。结果,从林延种种的行动来看,使我更笃信前者。
Ohm god!陈纱,你真失败。
而遇见陶样,那个如闪电一般的男生,就像春天里的阳光,暖的我心花怒放,乐此不疲,让我如此甘愿沉溺于他的世界,就是这么心甘情愿的义无反顾。
是不是太激动了点?
十六岁那一天,我坚决改变了面貌。我改了发型,染了颜色,在木子的反对下,我依然如此坚定,我当着木子的面,放下了盘起的及腰长发,让理发师剪掉了一半,再烫了卷发,染成酒红色,配上当时流行的刘海。整个过程大约弄了五六个小时的样子,我焕然一新地再站在木子面前,木子一句话也没说,她用她那双美丽的黑眼睛看我,然后转身就走了出去。
她都懒得和我说什么,她知道我自己固执到无可救药。
木子曾对我说:“冥顽不灵的人,最后总会吃亏的。”
可我偏偏不信这么邪门的事。就把木子的话当成耳旁风一样,任它呼啸而去。
我像一个百战不败的将军,得意地大笑。在结账时,看着两个月的伙食费就这样花去,我就仿佛看到各种食物都在和我背道而行。我心疼的地皱了皱眉。
我站在对街的橱窗前。
阳光不温柔地直射,散漫下来的时候,在橱窗上反射开来。
我清晰看见了自己的脸。我滞滞愣了几秒。
轮廓清晰,小脸白嫩,眼睛大得好似戴过美瞳,波浪卷长发又极不规律地在肩上肆意展开,齐齐的刘海紊乱不动。
玻璃娃娃,夏的花(2)
你真想一个玻璃娃娃!纱纱。我轻轻地揪了自己的脸,修长而洁白的手指在阳光的亲吻下,变得似乎透明。
我极爱自恋地这样对自己好。
后来,我想用这个漂亮的新造型带给林延一个新体验,于是,我马上跑到了林延的家。在我打开门一刹那,一个男人像闪电一样从我面前划过,与我背道而行着。
“妈的,看路走会死啊!”我毫不留情的转过身来大吼了一句。
那个男生停下来,站在我的远处,回过身来,对我招手并憨憨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