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了在场官员们压力之后,朱景洪便直接让众人散了。
上了马车之后,他对燕山都司的怀疑降到最低,只因为这世上犯蠢的人没那么多。
细细想来,跟他有血海深仇的人多不胜数,燕山都司的人根本就排不上号。
比如准噶尔人、扎萨克人、白莲教反贼、倭寇、老六的人……
这些人既有理由也有能力对他出手,燕山都司的情况完全比不上。
马车继续往前,这一次甄琴得了先机,凭借自己更没有下限,愣是把朱景洪勾上了马车。
此刻,她就窝在朱景洪怀里,一边给他捶腿一边任其把玩。
“王爷,一路上风平浪静,进了燕山还遇到事,可真是……”
本来朱景洪消除了对燕山都司的怀疑,可听到这一句他的心态又发生了变化。
是啊,才进入燕山就出事,会不会就是这些人在捣鬼……
人心似水,变幻莫测,乃至于当事人自己都难以把控。
而此时也体现出了,所谓“枕头风”的莫大威能,一句话就能让上位者转变观感。
但好在,甄琴此时真是随便一说,而不是收了谁的好处刻意如此。
沉思一阵之后,朱景洪仍觉毫无头绪,他也不想再头疼下去,于是转移注意问道:“琴丫头,你热不热?”
很多时候,猎手总以猎物的形势出现,比如此时甄琴就伪装得很好。
只见她眼波流转,一副欲拒还迎的态度说道:“是有一点点热呢!”
说话之间,她还把领口稍微拉开了一丢丢,随后又起身环住了朱景洪的脖子,直把某物顶到了他胸口。
“妖孽,还不现出原形……”
一声低呵,朱景洪便将甄琴按于身下,二人展开了最激烈的碰撞。
小半个时辰之后,他的车队进入了北平城内,这里也是燕山省治之所在。
本来燕山众官员要在城外迎接他,但因为中间发现了刺客,迎接的仪式便被朱景洪取消了。
极为满足躺在朱景洪怀里,此时甄琴已穿好了衣服,正透过窗帘缝隙看着外面。
毫无疑问,外面街道两侧都被肃清,只能看看道路两边的房屋。
清空街道这种事情,在经历上午的风波之后,地方官府已做的更为卖力。
视线从外面收回来,甄琴问道:“王爷,今晚我们就留这里?”
“嗯!”
“要住十几天?”
“或许更久!”
“我听说是住王府?”
“嗯!”
“什么王府?”甄琴再度问道。
朱景洪现处于贤者时间,故而漫不经心答道:“燕王府!”
…………
燕王府,虽已是三百年的老宅,但其气象仍旧不凡,在北平府城内是独一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