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瞩目之下,这几人直接跑走了,他们要去找同学商议此事,要向家中长辈请教心中之疑惑。
“你们以为,孤是孤身作战?”
但是,李烁的那套说辞只能骗一般人,在场多的是精明睿智之人,他们可不会轻易被忽悠住。
于是他推开身边女子,走进房间取回官帽,拿着秘报满面带仓惶跑了出去。
且说金州这边,朝廷在九月初一举行大朝会,除了褒奖朱景洪处置得力,还派了钦差赶赴朝鲜。
领议政陈泰民都被抓了,结合刚才李烁的组合拳,朝臣们最终是被镇住了。
安东行都司的兵饷,就来自于女真诸部和朝鲜,以及靠东的几个蒙古部族。
太阳西斜,陈云泰刚从薛家站岗回来,就收到了手下人传回的秘报。
“跟你说不清楚!”
这话既陈泰民是说给李烁听,也是在提醒在场官员们,让他们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然后坚定站对自己的立场。
这种秘报,每隔两天就会送一份回来,每天的内容基本都一样,所以他也没着急着去拆。
青年想不通这些,当即答道:“管他那么多,只要对咱们是好事就行!”
这人话音才落,就听有读书人愤愤不平道:“如此改制,以下犯上,将惹大祸,将惹大祸啊!”
现场几个书生急得跳脚,看在一众百姓眼中只觉得好笑,遂有好事之徒询问如何将惹大祸。
“我说了事情紧急,不可耽搁!”
能扛事,能成事,不占功……这样的人,又如何不让人想要追随。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陈云泰呐喊道。
大朝会是九月初一,然而钦差在此之前就出发了,快马之下于九月中旬到了辽东。
于是朱景洪目光扫向一旁,侍奉的余海立刻往外走了去。
“殿下过谦了!”高志文非常认真说道。
但好在,北镇抚司的陈云泰回国前,特意在朝鲜留了自己的人,这些人的消息则是直传金州。
这厮也是够能舔,真就跟着龙禁卫一起,给朱景洪站岗守卫门禁。
为表明朝廷重视,宣旨钦差是兵部侍郎高志文,此人也是前两年提拔的干练之臣,如今年纪不过四十二三。
陈泰民被侍卫拿下来了,他想要开口却被捂住了嘴,挣扎之间乌纱帽被打落,最后是被人给拖出去的。
喝了茶,锤了腿,这厮才慢悠悠拆开秘报,把玩着丫鬟慢慢看了起来。
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人,如今王室的行为有砸锅的可能,这些将领们又怎么可能不心忧。
既然已下定了决心,那就要不遗余力走下去,铲除朝中反对派便为第一要务。
其实换个角度来说,因为安东军需税的存在,朝鲜王室便被拿走了六成收入,日子过得紧巴巴也难怪要反抗大明。
“算了算了……扯这些都无用,高大人远道而来,他们可都做好了准备,要替你接风洗尘呢!”朱景洪指着身后一众官员说道。
“天下太平,能有什么急事!”
看得出来,他们两个人都很焦灼,只是产生原因却不相同。
“爹……咱们走吧!”叫俊大的青年笑着说道。
薛家这边,已到了要吃晚饭的时候,但此时宅院后方的小花园内,朱景洪正跟宝琴切磋棋艺。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安东军需税占到了正税的六成,这样重的负担免除当然值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