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扬这董事长做得不称职,饱受员工怨恨,所以一堆人买了水球要砸他,那是他自作自受,关她什么事?为什么她要陪他一起上台挨砸?
“喂,我不玩!我要下去……”她尖叫地看着一颗水球砸过来,想跑,但是柳扬拉住了她的衣摆。
“看我的一掌定乾坤。”柳扬一掌劈下,水球应声爆裂。
“董事长,游戏规定上台者可以避、可以闪,就是不可以挡。你刚才的行为是违规的。”想当然耳,会这么吐槽柳扬的也就只有史清铭了。
“谁说的?”柳扬叫道。
史清铭给他一本同乐会的导览手册。“这是你自个儿签发的,你忘了吗?”
柳扬别的可以不行,但指黑道白、操纵人心却是他的专长。
他昂起头,非常骄傲地指着那本手册。“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本手册是出自我的手?那些文字是我的笔迹吗?上头有我的签名吗?我敢打赌,那手册上甚至找不出一枚我的指纹。这样你还敢说那东西是我签发的?!”
这不是废话吗?手册经由柳扬确定、盖上公司章后,就发下去校稿、打字、编列成册了,上哪儿去找柳扬的笔迹和签名?
至于指纹……印好的千本手册直接由印刷厂送到娱乐中心,柳扬根本没有机会碰触,要还能留下指纹,那也奇了。
对于柳扬的强辩,史清铭无话可回,只气得额上青筋暴跳。
“你既然想赖皮,我——”他咬牙掏出一千块。“我买一千元的水球,大家一起来砸,看你怎么挡?”
“史清铭——”柳扬脸色大变。
柳氏的员工都知道,不管公司里头平时的规矩有多严,一到同乐会,那是人无大小、职位一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隔天,谁也不会去记恨这种小事。
更何况现在是有人出钱买乐子,大伙儿还不卯足了劲地疯。
金金一看水球如雨般落下,想办法逃之夭夭。
她整个人往地上一蹲,两条手臂拉出衣袖,爽快俐落地将整件外套留给了柳扬,自己则飞快跳下台子,逃命去也。
柳扬前遇“洪水”、后无救援,直急得整张脸皱成苦瓜。“金金啊!你怎么可以抛下我独自逃生?虽然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但人类不是鸟禽,越遇难关,更应该携手同心,奋力向前,才不杠我俩一场相知、情意绵绵、恩爱逾恒、缠绵悱恻、两情缱绻、同生共死……”
他一张嘴就没句正经话,乱七八糟,胡扯一通。金金气得好想扑上去咬他几口。
但有人先替金金报仇了。史清铭一记水球正中柳扬脸面,止住他的浑话。
“哇!”柳扬顿成一只落汤鸡。
“好机会,大家上啊!”也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声,瞬间,十来个水球前后左右一起砸向柳扬。
柳扬就算身手再敏捷,双手双脚都能各挡下一颗水球,却还有七、八颗水球朝他身上招呼过来呢!
砰砰砰……就听一连串的水球爆裂声在柳扬身上响起。
也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柳扬一身已经湿得像刚从水里捞上来。
那一千块的水球有几个?足足两百个呢!砸得柳扬既狼狈又可怜。
好不容易捱够了时间,柳扬下了台,眉毛还邪气地直跳着。
“砸得很过瘾吗?清铭。”他一脸坏笑。
史清铭才不怕他,起码今天不怕。柳氏的规炬,谁敢为了同乐会的事私下报复,会给公司狠狠记上一笔,那年终奖金和分红就全归受害者所有了。
事实上,史清铭还巴不得柳扬来个秋后算帐呢!能得他一年分红,史清铭也可以辞职环游世界去了。
但柳扬哪这么容易如他所愿。“嘿嘿嘿……”他不停笑着,直笑得史清铭全身鸡皮疙瘩都立正敬礼了。
“对了,刚才总务部那边的摊子说烧烤用的木炭不太够,让我给他们买一些送过去,我先去买木炭了——哇!”史清铭才跑不到两步,就让柳扬连拖带推地拱上了木台。
柳扬振臂大喊:“给我拿一千个水球过来,我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