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走近了细瞧:“若早知那老妪身有恶疾,我定然要去拦着她的。”
卫蓁对镜轻轻一笑:“此时说这些也无用了。这红疹恶疾,随队的医工都没见,若非左先生在,怕是真的要耽误了医治的时机,我也是幸运至极。”
“不过虽有些后悔,但方才那小女娃求到我面前,我也不能见死不救。”
卫蓁回过头来,看向卫凌身后少年:“少将军呢,我记得当时你与那老妪近身接触,砍下她一只手,身上有没有起红疹吧?”
卫蓁目中有关切之色。
祁宴道:“没有,我从地上捡起的玉佩,未曾与她的手接触。”
卫蓁点头:“那便好,只要不接触她那长疹子的地方,就不会被传上。”
不多时侍女送上来膳食,因为她的事耽误了许久,眼下三人都尚未用午膳。
卫蓁让他们留下来一同用膳。
期间,卫蓁只觉面前一人气氛古怪,叫卫蓁不由怀疑,方才卫凌为何将祁宴喊出去?
是因为她在上药时握住了祁宴的手吗?
可那时她极度疼痛,下意识随便握了一人,起初以为是凉蝉,是后来祁宴离去,她睁开眼才意识到握错了人
但卫凌倒是面色如常,卫蓁便也不多过问。
车队再次启程,卫凌却没有下车去,只说要陪着她。
快到晋国国都,最后的一段路,有弟弟多陪着也是好的。卫蓁笑着应下。
卫蓁取出琴放到案几上,手才搭上去,卫凌便制止道:“阿姊今日受伤,这会还要练琴,就好好歇息吧。”
卫蓁摇头:“我的琴技和多年习琴之人比,还有诸多不足,晋王爱琴如痴,若我就这样到他面前,定会露绌出丑。”
“其实琴技高低,也不在于多年的练习,而是对于乐曲有自己的独到的体会,能用自己的指法奏出来,”祁宴道,“你极有天赋,日夜练习这么久,弹得已极其不错,不会露绌的。”
卫蓁莞尔微笑。
“阿姊,你与祁宴聊,我歇息一会。”卫凌头靠在车厢上说道。
卫蓁点头,继续练琴。
不多时,卫蓁看卫凌睡着,抬头看向面前之人。
“其实左盈说那疹子应当能治好,是为了先安抚好使臣,却也说有不能转好的可能,需要我日日配合上药才行。我方才没与阿凌说,是怕他担心。”
祁宴握着茶盏手,唇角勾着笑意。
他想,怎么这话不能告诉卫凌,反倒能告诉他呢?
祁宴指尖叩了叩桌案,欲提醒卫蓁,卫凌还在车上,卫蓁已转过身去,在她身后那堆书简中翻找起什么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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