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良不仅没有向她道歉的打算,反而在看见她之后,连店门都没进就直接转身离开。
这让娄丝雨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侮辱。
于是,她愤怒地冲出了店门。
她原本打算质问白良,可是在面对白良那张冷漠无情的脸庞时,她心中的怒火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白良,从刚才到现在甚至都没给她一个正眼,他真的会是那个曾经疯狂爱着她的人吗?
娄丝雨的情绪变化和身体反应,张新梅都一一捕捉到了。
她在心底轻叹一声,决定还是帮帮自己的好友。
因此,她选择了申元洲作为切入点。
“哎,你们怎么骑着三轮车呢?申元洲,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
“我们上午干了票大的!”
本来就按捺不住的申元洲被张新梅这么一提,一跃而下,直接跳下了车。
“今天上午,我们挣了三千五块!”
张新梅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申元洲就已经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滔滔不绝地讲述起上午的所有经历。
那表情之生动、叙述之流畅。
白良不用思考就知道这小子肯定在心里已经默默排练了无数次。
“天哪!真的这么厉害吗?”
张新梅用手捂着嘴巴,显得非常惊讶。
三千五对于申元洲来说是个遥不可及的数额,对于她们来说其实也同样如此。
她心中也盘算着在这个暑假里赚些外快。
但所设想的不过是做些兼职或发发传单等轻便活儿。
听申元洲的叙述,白良竟然敢于斥资数千,拉着一整车水果篮前往医院门口进行销售。
光是这份勇气和胆识。
在他们这种刚刚毕业的高中生中就属于极为罕见。
听完申元洲生动逼真的讲述,关于白良如何机智地向保安大爷博取同情,张新梅心中对白良的敬意不由得更增几分。
由于家庭背景的缘故,,她的思考方式相较于同龄人更显深刻与老练。
正因如此,她非常清楚,要做出白良这样的行为,必须具备极强的心理素质和足够厚的脸皮。
这类人,在未来的社会中必定会游刃有余。
张新梅突然发现,白良似乎真的有了些许不同。
过去,每当她注视白良的双眼时,里面满是娄丝雨的身影。
现如今,白良的目光却透露出一种深沉与稳重。
确实,这样的白良散发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魅力。
“白良,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做生意了?是不是想给丝雨一个特别的惊喜啊?”
张新梅找准了时机,巧妙地把话题引到了自己的闺蜜身上。
她真心觉得白良是个非常出色的人,不愿看到自己的闺蜜就这样错过他。
白良的眼皮轻轻一抖,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那用不着我操心,石嘉木随时都准备着呢。”
“白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