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去追,可是步子才开一步,他又挪了回来,自我解嘲地拍了一下脑袋,“玿言庭,人家跟你素昧相识,凭什么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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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沙坡。
景睦南挺身稳坐在棕黑色坐骑上,对视着黄沙之外红棕色马上的玿言庭。
两军对垒,编扎着铠甲的兵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狠狠地反射着冰冷的光芒。虫
雪倾站在高坡之上,看着已然列开阵形的双方。景睦南稳稳地坐在爱驹的背上,在早已陈列出队形的己方阵营前来回地驰走。嘴角上扬着莫名的笑意。
而另一端的玿言庭则是淡然地看着,马儿在原地沉沉地呼着气,马驹头顶上的一撮红毛煞是显得气势。大文学。dawenxue
他身着身着骑士装,头戴着铠甲头盔。在狂风中,俊气不减丝毫。
风中的战旗一摆,双方极有默契地挥了马鞭子,“冲啊——”
“冲啊——”
“冲啊——”磅礴的气势顿时在这淘沙坡上炸开来。
马儿奔驰带起地上的沙土,黄沙漫漫。双方士兵鼓足了劲头儿,像是搏命似的直直地就往前面冲去。
当玿言庭的剑雷厉风行地刺向景睦南的时候,他迅速抽刀,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因为抽刀的时光而慢了半分。
剑刃与刀刃相互摩擦着划过,发出了尖锐的“呲——”的声音。
景睦南一个侧身,利用惯性,侧点马背,从侧面进攻玿言庭。
玿言庭一个仰卧,刀身就平行地掠过他的前胸。他一个反身,凌空而起,刀剑相撞,银光凛冽。
雪倾站在高地将战争的场面尽收于眼底。看着玿言庭跟景睦南刀剑互不相让,清风跟赤炎军队的首领打得难分难解。
赤炎军队的排布很诡异,对!就是诡异,开始一字排开的阵营,变化多端,极具变化性和灵活性。
而且这样的排布,似乎步步都是针对分解菱寒的军队。可偏偏这样巧妙的布局并未发挥它应有的作用。只攻不守,似乎只求全身而退。
激战两个时辰以后,赤炎军分成了两拨,就在这段时间,玿言庭一挥剑,“放箭——”
才下令,菱寒的步兵一字排开,持弓、拉弦、射箭。
箭像是雨落一般,纷纷想赤炎射去。大文学。dawenxue赤炎最前面的士兵虽是拿起盾护身,可是还是倒下了一大片。
后面的军队在前面步兵的护送下慌张撤退,一拨向东一拨向西。
“追!”玿言庭一声令下就要乘胜追击的时候。
忽然,撤逃中的赤炎军队里窜出百来号人,先是被追打了一段,可只折腾了一段路,便不在纠结于那几百来人。
待到那些人跑得近了,玿言庭也震惊了,那些个人竟不是别人,正是前几番战争之下的俘虏!被赤炎抓获的菱寒国的士兵!
“言庭……”清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玿言庭摆了摆手,对身后的士兵们道,“来人!”
“在——”
“将将士们扶起来!带回军营!”
清风皱紧了眉头,他心中涌现着不安,那些人若不如现在死了干净,若是回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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