玿言庭将黄狗带到太后面前,说是无故窜入王府的野狗,又加以朵儿公主的作证,太后倒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糊涂了事。大文学。dawenxue
黄狗被凌迟,当着满朝文武的面。
当着雪倾、清风一众的面。
玿言庭看着站在一边的雪倾,她不悲不喜,连怒笑都不摆在脸上。
“清柠儿!”在事情解决一众退散以后,玿言庭一把拉住雪倾。
“啪——”雪倾一个转身,毫不留情地甩了玿言庭一巴掌,干净利落。
突如其来的这一掴掌,让玿言庭愣在当下,可他却也明白,这一掌他该受。“我没资格说什么,你打得好!”
他笑得有些凄凉。却也让她心痛。
“为什么?”雪倾努力憋着眼泪,质问,“玿言庭,别告诉我是野狗!你觉得畜牲会这么聪明地顶撞朵儿公主?为什么顶撞朵儿公主?是想把这么一大顶罪名高帽扣在我清柠儿身上吗?”
她冲他吼,将心中的不满如数地发泄在他身上,“对不起,玿言庭,玿王爷!我清柠儿受不起,贱命一条,不带你这么玩的!”
她转过身,他看到她滑下的两行清泪。
“清柠儿——”他拉住她,“你要我怎么办?你说!我能做到一定为你做!”
“是吗?”她扬头看向他,“我要你向太后娘娘说出,这条狗的主人是谁!只要你说,我就原谅你!否则,以后不要再提起这个,你永远都欠我的!”
玿言庭看着她,无奈道,“非要这样吗?非要这样咄咄逼人?”
雪倾冷嘲,“玿王爷,您高高在上的,像我们这样低等人的尊严,你如何会放在心上?你的新王妃,你要维护,我清柠儿无话可说!可是你知不知道,在堂的那么多人,有多少人相信你说的话的真实性?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我清柠儿走出去,是要受多少白眼?”
她哭了,当着他的面,“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要保全你的新王妃,所以我清柠儿一辈子都要背负一个这么肮脏的罪名。大文学。dawenxue”
“我相信你不就行了?”他温柔地说,眼里是她梨花带雨的倒影。
雪倾愣住了,我相信你不就行了?多动听的一句话。
她转过身,带着眼泪,嫣然一笑,“太晚了,玿言庭……真的太晚了……”
“清柠儿……”他想追上去,可是最后还是背过身。
“如果你不追上去,以后连追的机会都没有了!”清风双手抱胸,讪笑着冲玿言庭道,“别说做师兄弟的没告诉你,她会去柳湖客栈!”
玿言庭的步子顿了顿,恍然大悟似的,飞也似地跑开了,嘴里大声地冲清风道,“谢了!”
清风只是笑,但愿你会发现,清柠儿,就是雪倾……
-------------------------------------------------------
柳湖客栈确不好找,一个偏僻的小街口,简单的幌子,简单的摆设,连桌椅都少得可怜。
乍一看甚至不太像是营生的。
不过名字倒是贴切,客栈前是一个湖,边上植了一圈子的柳树。
等玿言庭到的时候,雪倾已经醉倒在桌案上。
她的右手拿着酒壶,脑袋颓废地摆在桌子上,绯红的脸红的有些可爱。
她嘴里念念有词,唱着他听不懂的曲子,可是他觉得曲子很伤怀,因为她哭了。
“为什么脆弱时候,想你更多。如果你也听说,有没有想过我?像普通旧朋友,还是你依然会心疼我?好多好多的话想对你说,悬着一颗心没着落,要怎么附和,舍不得又无可奈何。如果你也听说,会不会相信我?对流言会附和,还是你知道我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