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皱紧了眉头,他心中涌现着不安,那些人若不如现在死了干净,若是回了军营……
“那赤炎军……”
玿言庭看了看远处,“回军营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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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倾!雪倾!雪倾——”清风在竹林里来回喊着雪倾的名字。
直到看见那袭白纱他才放下心来。
雪倾着了一件百褶层叠的蓬松纱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精巧的簪。只身一人在在紫竹林里沉思漫步。
清风舒了口气,走上前,轻拍了她的肩膀,“丫头!”
“啊?!!”雪倾整个人毫无准备地一惊,看到清风的脸才镇定下来,“干嘛吓我?”
清风淡笑,“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了!”
“没什么。”雪倾咬了咬唇,想起方才不久看到的战场上的景象,就有些胆寒。
不知道为何,她的心中总觉得未有着落。而且那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
清风伸出一指,掇拾了一下雪倾的脑袋,“想这么多做什么?怎么感觉你自从跟了师傅,整个人都变得沉默寡言了?还三不五时地出神!”
雪倾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自是没有听清清风说了写什么,她只是径自地拉住清风问,“那些人是不是回来了?”
“什么人?”
“战场上出现的那些人是?”
清风恍如大悟,“你说那些战俘啊?”
“战俘?”
他点点头解释道,“在你来之前,赤炎曾经完胜菱寒几场战役,被扣了不少战俘,说也奇怪,难道赤炎逃窜得真的如此慌乱?”
雪倾冷冷一笑,“若是真乱,倒也稀奇了。景睦南为人谨慎,治军严谨,怎可能到窜逃之时,能乱到连战俘都可以趁机脱逃?”
“你说得倒也在理。”清风摸了摸下巴,也开始琢磨这其中的蹊跷,“可是,这一切很自然不是么?我们这场淘沙坡之战能胜也花了不少力气。”
雪倾仰着头,看向远处,“你说景睦南有没有可能只是配合你们演戏?让你们误以为赤炎败兵?”
清风不可置信地看着雪倾,“若是你说得没错,那景睦南的心计之深可是……”
他有些不敢去度侧雪倾口中那种可能性是多少,行军多年,熟识景睦南之人,多半知道他本就是个深不可测的人。
他做事的布局之深,用人之力,运用兵法之精妙,都让军旅之人佩服不已。
想他景睦南能隐忍十七年之久,然后出其不意,将父亲毒害,兄弟残杀,废皇后立兰妃。拉朝臣、近菱寒。一朝之内使得整个赤炎天地变色,却又不出三日让其在顷刻间平和下来,恍若一切都没有发生。
这样的一个人,让人觉得惊悚,甚至是恐怖!
“清风?你怎么了?”
清风按住雪倾的肩膀,“雪倾,别跟景睦南太近。”
看着清风从未有过的认真的神情,雪倾用力的点点头,不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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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告王爷,我们的箭矢不够了!若是近来再开战,可能……”
“启禀王爷,军营粮草也不足……”
玿言庭猛地一拍桌案,“为何早不来报!等到现在,延误了军机,你们是如何担当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