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有给你?连我的身子都给了你呀!”
“那并不重要。”叶伯庭轻蔑地耸耸肩,道:“大爷有了钱,还怕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女人?你的心并没有交出来。”
“伯庭,你别这样好不好?”她还想以软贴的功夫降服他,但叶伯庭这头狐狸是万年白,她内心的秘密逃不过他的眼睛,他退了两步。
陆闻莺心头一惊,也十分后悔,刚才一定有些举措露出了马脚,她道:“我到底怎么哩?你要怎么样嘛!”
“你很会演戏,可惜遇上了我这个戏包子,看出了破绽,我相信你还是和已失去武功的麦遇春一条心,你刚才四下张望,不过是想牢记这乱葬岗的方位,以及此墓在此乱葬岗中的位置而已。”
陆闻莺大骇,但她是绝对不能承认的,大声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
只闻叶伯庭大喝一声:“出来!”
乱葬岗内似乎没有第三者,然而,叶伯庭却冷峻地道:“如果再不出来,我就要你的命!”
这句话很灵,十余步外,一个较大的墓后站起一人,居然是倒了血霉的麦但春,浑身发抖,颤巍巍地走过来。
叶伯庭望着陆闻莺阴笑,这件事弄得如此之糟,似乎两人都想不到。叶伯庭道:“麦老大,告诉我,我挟着她疾行,你如何能追得上?”
“我……我当然迫不上,只不过我对……这一带很熟……猜到叶爷你必是到这儿来的……”
“那还是不对,如你武功全失,这段时间内,你不可能赶到。”
“对,叶爷,你不愧为雄才大略,心思细密之人,你废了我的武功,并未全废我的轻功,这也是你宅心仁厚,且有需要小的跑跑腿什么的。”
叶伯庭被捧得晕乎乎地,手一挥,又点了麦老大的穴道,麦老大原地塌下。叶伯庭道:“说,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
麦遇春长叹一声,道:“叶爷,你和她在一起这么久,还不知道她的为人?她跟我好,是为了宝藏,投入你的怀抱,也是为了宝藏,当然,另外还有一个原因,说出来真难为情。”
“快说!”
“是的,叶爷,这女人是个花痴,不惯独眠,而小的由于这些年来中风,力求复原、而刚复原又失去武功,人道本能已失,所以每天太阳一下山我就发愁。不应付吧,有点说不过去,勉强应付吧,又不管用、所以她有时发火,就会骂我占着茅坑不拉屎。可是自她跟了叶爷,小的察言观色,她必然都夜夜得到了满足了。”
叶伯庭忽然挺起了胸膛,捧人是一种至高的艺术,高明的捧人术是不会正面捧的,转弯抹角地捧,效果必然事半功倍。
叶伯庭点点头,道:“说的也是,叶某别无所长,在这方面,不管‘食量’多大的女人。准能使她像打着饱嗝走出酒楼的食客一样。麦遇春,你是说她接近你我都是为了巨额宝藏?”
“正是,她本以为秘笈在我手中,宝藏当然也在我身上,世上的女人哪有不爱珍宝和金银的,所以当她知道宝藏在你身上时,很快就见风转舵,出卖了我。”
叶伯庭点点头道:“这娘们的确也有过人之处,杀之可惜,不杀又叫人不放心。”
“叶大爷……”陆闻莺跪在一边,道,“请念在夫妻份上,饶了我吧!”
“不,叶大爷,这个女人可饶她不得。再说,她才三十郎当岁,你已五十出头了吧?
再过二十年,她仍然赛‘金钱豹’,而你……“
叶伯庭道:“我还没有想得那么远,现在谈谈你吧,我该如何外置你?”
麦老大道:“叶爷,我知道你雄心很大,将来必会干一番事业,像老奴这块料子,留在身边使唤,也不可或缺,叶爷是知道,老奴这辈子是完了!”
叶伯庭道:“麦老大、以你过去的甩头,能为我做奴隶,听人使唤?”
“俗语说得好,能为光棍打大伞、不为饭桶当军师。”麦老大道,“为叶爷作奴仆,麦某心甘情愿。”
叶伯庭道:“我可以考虑留着你使唤,这个女人嘛……”
陆闻莺道:“叶爷,千万别太相信他,他狡猾得很,比喻说这宝藏吧,我估计不止这些,如果仅是这一箱,最多值两千万两、他一定留了一手。”
“我没有。”麦遏春道,“叶爷;如果我留了一手,就叫我坐车翻车,坐船翻船……”
“好,好!我信了你的话,”叶伯庭道,“当然不止这一箱,另外还有一箱,就在这一箱的下面。”
麦、陆二人的目光爆出火花,一闪即灭,叶伯庭道:“麦老大,你说这两个箱子仍埋在这儿,安不安全?”
麦老大道:“叶爷,如奴才是你,就不这么做,因为我们三入在此交谈甚久,此处虽荒僻,也难免隔墙有耳,还是换个地方或者带回去为妙。”
叶伯庭又点点头,立刻把两个大箱子挖了出来,此刻他有意杀陆闻莺,却又不舍得,道:“麦老大,你以为现在杀了她好还是不杀她好?”
麦老大想了一下,道:“这种女人留在身边,的确也让人操心,不过话又说回来哩!
叶爷有了钱的确可以挑挑选选、什么年轻貌美的还没有?但是,再找这种尤物,那可就不多了。“
“这话也对,我虽不好合、一生中倒也弄过多少的女人,可没见过这么有奇趣的娘们。走!把箱子扛回去。”
回到家,天也蒙蒙亮了。麦遇春道:“叶伯庭,你想死还是为我做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