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山呐呐道:“我……就是婊子养的!马爷,我该死,是我有眼无珠……”由于下颚脱了臼,口中像含了浆糊,吐字不太清楚。
凌鹤和娟娟走出老远,都没有说话,,凌鹤忽然道:“娟娟,也许我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凌大哥,就是真有那么回事,我也不怪你。”
“娟娟,你是说并没有弄清是否有那回事?”
“有那么一回事是不错的,只不过我不敢确定是谁。”
“娟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娟娟低着头悠悠地道:“凌大哥,你有没有做那件事难道自己一点也不知道?”
“娟娟,我隐隐知道一些,但不敢确定是谁。我并非不敢负责,而是怕弄错了……”
他把那夜的情形说了一遍。
娟娟正要肯定这件她做梦也想不到却又不能不庆幸所发生的事,忽见前面约半里之遥,影影绰绰,似有个女人在走动,凌鹤道:“娟娟。你看那是不是个女人?”
娟娟看了一会道:“是个年轻女人,八成是阿幸姐,凌大哥,你的速度炔,抱着孩子追上去看看,我跟不上你。”
凌鹤以为,自己抱着孩子也比她奔行得快,若真是阿幸,让她看看自己的孩子,她一定愿意回去,也亏娟娟想得这么周到,立即抱着孩子疾追。
但出两三里,竟把那女人追丢了。
其实,此时的娟娟却落入了奸人之手,她在全力奔行中被人自后面制住了穴道,但是她却未能看到这个人是谁。
在倒下的刹那之间,她虽然知道此人来这一手,她可能有生命危险,但是又不能不庆幸,幸亏把小鹤交给了凌大哥,要不,连累了小鹤,可就百身莫赎了。到了生死关头,她还为别人着想。
这人制住了她的穴道,娟娟就失去了知觉,可见这人做事很谨慎。而凌鹤追出三里左右,不见了那个女人,他以为即使他抱了个孩子奔行,武林中的年轻女人能不被他追上的也不多见,所以他忽然感觉不妙,尽快赶回,自然找不到娟娟,却也找不到打斗痕迹,他呼叫、寻觅,结果仍是一样,娟娟也失踪了。
找人的陆续回来,都是摇头摊手,最后一拨是凌鹤,却只有他一个人,当他说出娟娟也失踪了时,众人大惊,萧辰揪住了他的胸衣,道:“小子,老夫有点怀疑你!”
“恶扁鹊”推开萧辰,道:“老萧,你怀疑他什么?”
萧辰大声道:“你们少装糊涂,难道你们都瞎了眼,平常没有看到这小子和娟娟的交往情况?这小子太风流,吃锅望盆,加之姜不幸得了失心疯,闺房失欢,就向外发展,而我那丫头又痴心,以为这小子是个万世情种,她哪里知道这小子是抱着没有鱼虾也好捡便宜的心理,到处留情,一旦玩腻了,一脚踢开,甚至于为了眼不见心不烦,一了百了而把她们杀了再予灭迹!”
“萧辰,你……你再说一遍!”大家找不到人心情都十分恶劣,尤其姜不幸失踪,姜子云更是憋了一肚子气,别人可以怀疑少主人,他却绝不会有此念头,也不许别人这么想。
“我说十遍又如何?”萧辰厉声道,“除非你们的眼睛都没有开光,应该看到我那丫头是以什么姿态和身分在照料凌小鹤的。她一个大姑娘会给小鹤喂奶?要说这不是始乱终弃,有准能信?”
“呸!”姜子云吐了口唾沫,道,“亏你身为娟娟的长辈,竟然满口喷粪,口不择言,娟娟喜欢小鹤才整天抱他,在小孩子心目中,谁抱他最多最久,谁就是他娘,就连你小的时候也不例外,小孩子的举措是天真率直的,不像大人在外面养小老婆,猛送大量的黄、白之物,甚至还为此事与‘同路人”争风吃醋而打架,表面上却又假正经装君子。“
萧辰忽然红了脸,这件事他怎么知道?其实这正是所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某次姜子云路过山野小径,听到有人交谈,火气甚大,无意中发现萧辰和马如飞二人昔年还有那么一段。
姜子云得理不让人,大声道:“人丢了要设法去找,无凭无据地,谁要是再怀疑少主人如何如何,我×他亲娘!我老姜就和他拼了!”
麦秀拉开二人,道:“老姜,其实这正是所谓事不关已,关己则乱的道理,你要是有这么二个女儿,你可能也会如此,而萧兄如有这么一个少主人,也不容别人凭空编排什么,总之,现在人没找到,说什么都言之过早。”
这么一来,萧辰虽然一头火,却因为姜子云弦外有音,怕弄砸了而被泄底,只有悻悻而退。
大家议论纷纷,研究姜不幸和娟娟之失踪是不是一人所为?但不论是不是一个案子,两个或三个人的嫌疑却很重大,一个是叶伯庭,一个是马芳芳,另一个自然是麦遇春了。
马芳芳不断地贴凌鹤,这些人谁都能看得出来,最后计穷,也许只有来这一手了。
至于叶伯庭和麦遇春二人,自然都和凌鹤势不两立,但凌鹤功力已复,正面干未必讨好,就只有来阴的。
当然,还有个“四五六”司马谅,过去也一直对姜不幸视为天人,也不能说他没有嫌疑,要证明他有无嫌疑,凌鹤只好去找司马能行。
“恶扁鹊”去找马芳芳,其余诸人去找叶伯庭,但马芳芳在家,直接否认见过姜不幸和娟娟,司马能行也叫来其子司马谅问过,那小子发重誓没有,因为凌鹤已是自己人了。
马芳芳立刻出动找人。
此刻叶伯庭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