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白海满以为雷莽这爪定将沈胜衣心窝抓碎,怎知雷莽抓碎的是墙砖,沈胜衣竟在间不容发间闪开,不由失望地摇摇头。
这一次沈胜衣未容雷莽身形扑到,他倏地一矮身,一拳疾出,直袭雷莽小腹!
雷莽身形捷如灵豹,腰一扭,一爪抓点向沈胜衣击来的右手腕脉,另一手五指疾抓向他咽喉!
雷莽不知是何居心,一上来就欲置他于死地!
沈胜衣知道厉害,撤拳闪身,一下子跳跃开三尺,人已离开墙壁。
他确实不愧“雪豹”的称号,武功身手实在快速惊人。雪豹猛一拧身,十指如钩,猛抓沈胜衣脸眼喉胸。
沈胜衣这回不再闪避。双拳突出,直击雷莽抓来的双手。
“卟卟”两声暴响,雷莽竟然半途变抓为拳,两人硬碰两拳,四拳相击,两人各自后退了一步!
一退又上,和沈胜衣展开了一场激斗,雷莽的身形如豹,纵扑跳跃,拳爪互用,狂攻沈胜衣!
沈胜衣紧守着门户,守多于攻,表面上看来是雷莽占了上风,其实却不然!
明眼人如熊大爷和古诚,已看出不了不妙,知道雷莽不出五招必败。
原白海在旁也看得直皱眉头。
果然,激斗中但闻“蓬”声大响,雷莽健壮的身躯踉跄斜退,左臂下垂,原来他左臂挨了沈胜衣一拳。沈胜衣这一拳本可击在雷莽的心胸上,但他不想结怨,因此他拳势一偏,击在雷莽的左臂上。
雷莽挨了一拳,左臂酸痛如骨折,脸上也挂不住,怒吼一声,扑身又上。
熊大爷和古诚见雷莽挨了一拳,金兰情深,深恐沈胜衣乘机下杀手,两人同时冲前将雷莽拦下,怎知两人刚冲前,雷莽已舍命冲了上去,两人恐怕雷莽有失,只好一齐动手,变成了三人围攻沈胜衣一人。
沈胜衣想不到以他们的身份辈份,会联手齐出,心中不由动了真怒,冷哼一声,怒道:“原白海!你也一起上吧!”
熊大爷和古诚听得脸上不禁一红,想撤身退下,但已势成骑虎,欲罢不能,只好硬着头皮,一拳击向沈胜衣肩头。
原白海没有加入,站在一旁,脸上露出阴险得意的笑容,注视着搏斗中的四人,恐防沈胜衣逃走。
熊大爷击出一拳未尽全力,沈胜衣很轻松地闪卸开,跟着一招“凤翅手”,格开古诚横切来的一掌,雷莽回手五指已到,指上凝足十成功力,疾抓沈胜衣咽喉!他已恼羞成怒,石炮一击!
雷莽这一抓势如猛豹攫食,其势迅疾凌厉至极,实在不易招架。
沈胜衣不闪不避,右手中指倏出,其势奇幻诡谲莫测,如星飞虹现,疾点向雷莽右手腕脉!
“三弟小心‘大千一指’!”熊大爷一见沈胜衣右手中指倏出,心中不禁骇然大凛,惊声大叫道。
雷莽眼见五指瞬间即将抓落沈胜衣咽喉,沈胜衣必将咽骨碎裂气绝而亡,正自心喜,惊闻熊大爷一叫,心头一震,不敢怠慢,急地缩手暴退。
尚幸雷莽的身手应变都够高够快的,要不然,只慢一点,不但伤不了沈胜衣,一条右臂必然毁在沈胜衣的“大千一指”之下。
百年前独步武林的“大千一指”,失传已近百年,如今竟然重现,熊大爷和古诚、雷莽,全都震惊不已。原白海虽然年轻识浅,但家学渊源,也略有所闻,闻听熊大爷的大叫,心头也是震惊无比。
三人震骇于“大千一指”的名头全都退身停手,正想问个仔细,沈胜衣已借此机会,一个鲤鱼倒穿波,窜窗而出,四人惊觉欲阻,已是不及。雷莽一步窜倒窗前,急欲越窗追赶,被熊大爷一手扯住道:“三弟,不要追了,他是存心想逃,追也无及!”
雷莽用眼一扫窗外后院,哪有沈胜衣的踪影!
雷莽一跺脚,道:“那小子逃了,咱们到哪儿去找君儿?”
“一定是他将君儿藏起来或杀了,不然他为什么要逃?”原白海火上加油。
叹了口气,熊大爷冷静下来道:“那也不一定,真要是他,他岂会对咱们手下留情,刚才要不是他手下留情,三弟!你一条手臂早已毁了!”
“大哥!小弟不相信他真能毁得了小弟一条手臂!”雷莽满心不服。
这也难怪他,成名多年,如今栽在一个后辈手里,叫他脸放哪里?
“三弟!大哥说的是实情!”古诚从不说假话。
“就算他能伤了雷叔,也逃不过二叔和熊大叔的一击!”原白海在说好话。
“咱们现在怎么办?”古诚问。
熊北周沉吟了一会儿,倏地吸了口气,断然道:“二弟、白海和我继续留在这里找寻君儿的下落,三弟速回熊镇,率七十二骑赶来,将驻马镇围起来,作彻底搜查!。”
“好!小弟立刻回熊镇!”雷莽说完立时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