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每次依然如同以往的和秦飞抬杠斗嘴,高傲得像一个公主,但从内心却逐渐接纳秦飞,也愿意靠近秦飞。
看见秦飞一个书生居然做着这等清官名士才做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具体何事,但这份大义,这等胸襟,她从内心里还是很钦佩的,所以才愿意在自己父亲面前为秦飞一尽绵薄之力。
如果秦飞走得越高,才能越大,那么在父亲心目中越有分量,有些事阻力越小,反之亦然。
此时,她也完全是从秦飞方面考虑问题了,主动出言帮助秦飞,也被她认为是理所当然,只怕是她内心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对秦飞的这种变化,没有意识到她对秦飞的那份期待。
而秦飞并没有意识到萧寒烟的这些心理,依然每到一处河流,湖泊就做好完整的地形地势等水文资料,路途也继续给众人讲射雕英雄传。
一日,众人走到一个叫陶庄的镇子,四处民房多被洪水冲毁,只一个稍高而较为平整的土坡上用木板搭建了三四百个简易的居所,居所排列井然有序,空地中多处挖有深井,中央有一个临时搭建的大大的灶台,此时正值午时,灶台冒着袅袅的浓烟。
众人走近细看,只见每个居所门前屋后整洁干净,没有一点灾后的残留废物,更不要说猪羊等动物粪便,居所边缘大抵像厕所的小土屋也没有半点臭味,大人们站在灶台前几口大锅前面有序的排队,等待负责分发粥饭的时间的到来,十来个垂髫小孩在空地四处嬉闹。
萧寒烟看着此景不禁大奇,这那里是洪灾过后那种哭天喊地,悲痛欲绝的景象,人们没有半点灾后的惊慌失措,脸上有的只是一种微微满足的笑意和对未来的期许。
这还是以前人所说的灾民避难之所吗?就是平时京城善人济灾时也没有如此井井有条,秩序井然。
萧寒烟看见一个乡绅模样的老者走来,忍不住上前询问道:
“大爷,为什么这里的灾民如此服从安排,是谁如此布局灾民生活?”
乡绅呵呵一笑,“小官人有所不知,这呀,还全仗我皇心忧我等黎民百姓,眷顾我等受灾小民,这次特遣钦差大臣楚绍瀚楚大人来总督江南洪灾一事。”
“而楚大人也是勤于王事,不遗余力的为洪灾之事四处奔走,并强腕赈灾斩杀了好几个阳奉阴违的官吏和哄抬物价的商人,才有了此等天灾人心不灾的境况。”
“小老儿还听说出力最显的还是一个叫秦飞的苏州秀才,是他编写了一份详细的赈灾条例呈于皇上,皇上大赞,下旨加印分发到各州府以后凡遇天灾皆照此办理,此次我们吴江县就是官吏依照赈灾条例一一办理的。”
“这样我等黎民百姓才少受了许多疾苦,也没有在灾后发生各种瘟疫,那秦飞呀,真是一个救苦救难心忧百姓的活菩萨呀。”
这时旁边一个大婶也接口道:
“就是,那秦飞呀真是一个大好人呀,呵呵,还定了一个规矩,凡是捉到几只老鼠不管死活都能在分管官吏那领到一个馒头,不过我也因为自己家小孩随地大小便被罚了一个馒头,可小妇人心里没有半点怨言,毕竟环境整洁心情也舒畅些,乡亲们看起来也精神些,大家也没有把自己当成灾民那样怨天尤人,等洪灾过后自然会回去补种谷物灾后重建。”
秦飞听此言语,心中亦是一宽,这次朝廷居然完全采纳了自己的建言,也强力实施了赈灾条例,这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第七十一章 一遇秦飞误终身
萧寒烟深深的看来一眼宠辱不惊的秦飞,“秦飞这条例也是你弄出来的,不错嘛!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
“估计是我呈上条例时,萧小姐你已离开京城去往苏州的路上了吧!”
秦飞猜测道。
萧寒烟颔首称是,有些好奇,因为秦飞一路走来,给她的印象实在有些另类,懂的东西和做的事情与她印象中的文人才子有着天壤之别,说不好听点,简直是一个怪胎。
“只是秦飞你一个苏州案首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又哪有时间了解这些呢?”
“我呀,知道的东西那可是太多太多了,就是你萧小姐穷究一生也体会不完,要不要试试?”秦飞大言不惭道。
萧寒烟故作鄙夷道:
“自大狂,谁要试了,你懂得再多与我何干?”
“呵呵呵。。。。。。”秦飞自我感觉良好的大步向前走去。
“姐,秦飞如此打趣你,怎么不见你像平时在京城被人挤兑调戏时,那样暴跳如雷呀,你是不是看上秦飞了?”萧敬远看见秦飞走到了前面轻声戏谑道。
“你给我滚,没事瞎猜疑什么,谁看得起他呀!”萧寒烟脸上有点挂不住,强辩道。
虽然萧寒烟嘴上如此说,只是她自己也感觉心里越来越不抗拒秦飞了,也不介意亲近秦飞,有时秦飞揶揄调笑自己时,自己不仅不怒反而心里有点小欢喜,难道这正如才遇见秦飞时,他吹牛所说一遇秦飞误终身的戏言吗?
萧寒烟觉得有些苦恼,自己还是京城里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吗?还是那个视天下男人为无物的傲娇女皇吗?
。。。。。。。
就这样吵吵闹闹,走走停停,秦飞萧寒烟等一行五人过松江,于七月初四达到上海县。
上海县,乃大夏南直隶松江府辖下一个小县,县治在今天上海市中心黄浦江沿岸,上海县设立不久,大概是在大夏立国才新建的,县城只有两横一竖的三条街道,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