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戚纭淼在外面大喊:“你回来不过几天,见了她一面就忍不住,她呢,她五年都没去找过你。”
她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尽了:“你再怎么摇尾巴,她看你了吗!”
司庭衍不语,不知道是想到什么,脸色在那刻爬上一丝沉默的阴恹。
程弥知道司庭衍这一刻在想什么。
她心里酸疼满涨,相隔因年少气盛作废掉的那五年,她跟他一样,也疯,疯到急于融进他身体里。
程弥指尖扣紧他后颈,将他拥向自己的方向。
“你不是要毁掉自己么,”她说,“我把自己赔进去给你。”
司庭衍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也握控住她后颈压往自己,两人的吻火热交融,又往下走,看起来不沾情欲的双唇,碰吻上禁果。
程弥浑身颤抖到快要碎掉。
戚纭淼很少对司庭衍这么强势,以往她都是跟在他身后,大概是酒精浇上心火,情绪在不断烧腾。
她歇斯底里叫道:“我昨晚我要脱光衣服坐在你面前,都比不上她经纪人打给她的电话重要,没有她经纪人让她跟你保持距离一句话重要!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
这时另一阵脚步从门口匆忙赶至套房内,是史敏敬。
他看不下去,大概是去拽抱戚纭淼了,要将她连拖带抱抱出去:“戚纭淼,我们走。”
戚纭淼却像是打开了他的手,啪的一声很响:“不用你。”
说完,她没再留下,高跟鞋踩在地上,噔噔声渐远,离开了套房。
不多时,外面恢复安静,史敏敬也走了。
而他们之间的每一寸空气,却发热到快要融化,程弥浑身白皙泛粉,蝴蝶骨稍离门板,又迅速被贴合上,她快呼吸不上来,对司庭衍说:“只能看我。”
司庭衍眼睛就没有一刻不在她身上:“你不让,我也只会看你。”
细小的震颤逐渐汹涌,程弥想起戚纭淼那句他回来不过几天就忍不住找她的话,她勾着司庭衍,放任所有媚色放浪:“是谁说跟我算完的。”
司庭衍享受着她的勾引,神色的冷凉有种被打碎的沾欲感,但依旧强势自持,两种极致反差碰撞出一种让程弥呼吸紊乱的窒息感。
“我说的,可你被我威胁过吗。”
程弥一愣。
司庭衍看着她:“程弥,我对你没种。”
他脊梁骨很硬,硬到谁都打不断,也别想让他跪下。
可他对程弥这两个字,从来都没种,即使是她先不要他,也不受他对两人未来近乎决绝的态度威胁,他还是自己踩折所有尊严走回来找她了。
他话音一落,这句话烙印般直扎程弥心口上,和铺天盖地漫过四肢百骸的热烈汇合。
两人灵魂隔了五年再次火热贴吻,几乎要将对方一起火烧到毁灭。
程弥脚趾蜷缩。
司庭衍眉心的波澜不惊微动了下。
所有感官都在失真,白衬领半落不落挂在肩膀上,几秒过后,衬衫边滑落肩际,挂在了手臂上。
今晚的夜尤其漫长,每一分每一秒他们都在清醒,直至满地凌乱,也贪婪到不肯闭眼入睡。
程弥酒早醒了,可她却比喝醉酒时要更迷糊,犹如踩在梦里,浑身没有多余的一点精力逃脱司庭衍的摧残。程弥印象里清醒的最后一瞬,她埋在司庭衍颈侧,他抱她去了另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