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好好活下去,过上好日子给他看看?女人并不是男人的附属品,没有男人照样能活得精彩,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啊,难道说你是因为受不了别人的闲言闲语?哎呀,姐姐,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人是为自己而活的,怎么能因为别人的几句废话不明是非的话就送掉自己的性命呢?别理会那些俗人!”
“好妹妹!”芸娘一把握住我的双手。她的泪水滑过脸庞:“谢谢你对我说这些。可是石郎他……”
“姐姐,这天下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我看姐姐花容月貌,别再想着那个什么石郎了,干脆再找个更好的吧。”
“子惜!不得胡言乱语。”沈默突然沉着脸喝道。然后又对芸娘说:“这位夫人,万勿见怪。我的朋友并非有意冒犯,她……”
“公子不用担心。这位妹妹天真烂漫,心胸开阔,见识不凡,她快言快语我又怎会见怪?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三位的相救。只是,唉……”她眼睛里泪花翻滚,却又强行忍住,片刻后说:“其实我寻短见也不止是因为石郎休了我。而是……我公婆近日被人杀害,我夫君说,凶手是……是我的父亲。”
“啊?”我不免吃惊,“这怎么可能呢?既是儿女亲家,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们赵、何两家原本是世交。我和石郎从小亲梅竹马一起长大,婚后感情融洽。公婆对我也很好。一个月前我和石郎外出了几天,等我们回到家才得知公婆已经……已经被人杀害。石郎他看了伤口,说是由我们赵家的太乙钩所伤。而我爹娘又……又双双悬梁自尽,石郎说他们是畏罪自杀。”说到这里她伏到我身上嚎啕大哭。
“这可就奇了?既然是世交,怎么会变成仇家?”我想不明白,沈卫二人也有点吃惊。
“我也想不明白。我爹爹和公公是多年的朋友,生死之交,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但是,但是那伤口的确是太乙钩造成的,这让我无言以对。”
“你能确认你公婆致死的原因是太乙钩吗?”沈默问道。
芸娘沉思一下:“伤口形状的确是我们赵家太乙钩造成的,而且是‘太乙旋风’这招。但是,我总觉得不是我爹爹所为。我也说不上来具体原因,只是我的感觉。可是石郎他并不相信我。毕竟,太乙钩这种兵器是我们赵家独有,而那套太乙钩法世上也只有我爹爹才会。”她眼圈又红,“石郎恨我爹,恨我,视我为仇人之女。他……爹娘公婆已去,石郎他又恨我。我孤零零的何苦苟存于世?我今日祭拜完爹娘和公婆,心想下去了也好,能找他们问个清楚明白。”
“芸娘,这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你这样轻易地死去,对得起生养你的父母,对得起含冤死去的公婆吗?你不是认为不是你爹所为吗?你为什么不去找证据呢?”
“可是,可是公婆真的是死于我们赵家的太乙钩啊,我……”
“芸娘,振作起来!只要有一丝的疑惑,你就要努力去证明。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再说了,你连死都不怕,你还怕什么?”我鼓励她。
她迷茫的眼神渐渐清明,慢慢自语道:“不错,我爹爹是不会这么做的,他不会……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就算石郎他现在恨我不理我,但是真相大白的那天,他一定会再来找我。啊,对了,如果真的不是我爹爹所为,那么爹娘的死也很有可疑!”她收敛愁容,脸上出现一种坚毅的表情。
“姐姐,你有何打算?”
“我,我也不知道。再去调查一下我们离开那几日所生的事情吧。”
“呃,这位夫人,你暂时还是不要过于劳累,切勿再过度伤心。因为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卫青平说道,之前他曾替芸娘把过脉。
“你是说?”芸娘猛然抬头说。
“夫人,你有喜了。”
芸娘的脸上似喜似忧,一时间似乎感慨万千。最后她说:“今日多谢三位相救。不然芸娘真是要铸成大错。请受我一拜。”她似要跪下,我赶紧拦阻她。她只得一福:“再造之恩,来世结草衔环再报。请问公子姑娘尊姓大名?”
“我叫秦子惜,这位是沈默,这位是卫青平。”
“三位恩人,芸娘打算到前面镇上的清水庵暂住,那里的师太与我家十分熟识,她会好好照顾我的。日后,芸娘一定会好好报答三位。”
“芸娘,不要这么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这是上天不让你做傻事,你只需好好活着,将孩子养育**就好。”我握住她的手说。
她辛酸地笑笑:“不知你们前往何处,我是否耽误你们了?”
“我们去慕容山庄。”
“慕容山庄?石郎他也去了那里。”她神色黯然。忽然她拿出一张纸给我:“妹妹,这是石郎给我的休书。假若你见到他,请问他要不要我和孩子。如果他要就请他到清水庵来接我们,如果他不要,日后你再把这休书还与我吧。”
这个芸娘真是一个痴情女子。我点点头,接过休书。
我们将芸娘送到了镇上,她执意不肯耽误我们,没有让我们送到庵里。而我们经此一耽搁,也快马加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