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下旬的气温已经降至十摄氏度以下。
苏纪佟下午回家的时候手里提了只甲鱼,还是活的。于歆妍吓了一跳,“哪儿来的?”
“老刘搞了个养殖场,今天带我去看,顺便让我拿了只甲鱼回来。”
他拎进厨房,同吴妈嘱咐,“晚上把这只甲鱼炖了,天冷了该补补。”
“诶好。”
晚上吃饭,一桌菜中间炖得鲜香的甲鱼格外抢眼。吴妈厨艺好,炖出来的甲鱼汤汁浓稠,上面还浮了层亮晶晶的油花,看着很有食欲。
苏徊意端着小碗探头过去。
苏纪佟看他眼睛转不动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对,小意可以多吃点。你身体不好,多补补!”
苏徊意顿时像是奉了圣旨,一双筷子挥舞得之放肆。一整块甲鱼壳正要落回碗里,对面的苏持抬眼过来,“你是打算从滴灌改漫灌了?”
苏徊意筷子在半空悬停,神色茫然。
合群的苏老二出声翻译,“吃多了流鼻血。”
筷尖一颤,甲鱼壳转道落入了苏持碗里,“大哥,你吃。”
苏持额角青筋一跳,“吃了好让我流鼻血?”
苏徊意忙说,“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流鼻血的。”
大哥就是坠吊der!
苏持不欲同他辩论,垂头把碗里的甲鱼壳理来吃了。
…
第二天起床,苏徊意感觉身上有点燥热。昨天那甲鱼的功效果然是好,补了一身的火。
他换过衣服下楼吃饭,苏纪佟、于歆妍已经坐着了。等热豆浆端上桌,苏简辰也走下楼,他扫了圈餐桌,“大哥还没起?”
“不知道,平时这个点早就下来了。”
苏纪佟看看时间,“你们谁去叫一下老大,别是睡过头了。”
“我去吧。”
苏徊意放了碗哒哒跑上楼。
二楼苏持的房门紧闭着,苏徊意敲了两声没听见动静,也不知道人是睡熟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他犹豫片刻按下把手推门而入。
“大哥?”
房间里空空荡荡,没人回应。床上的被子掀在一旁凌乱不整,很不符合苏持严谨的行事风格。
他扫视一圈没见到苏持,只有洗漱间的门轻掩着,里面没有开灯。
难道是上厕所的时候晕倒了?
苏徊意试探地走过去,到了门前两米忽然脚步一顿。
他听见里面传来一声低哑又克制的闷哼。
作者有话要说:苏徊意:……大、大哥果然是坠吊d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