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锡九又道:“就请姑娘亮兵刃动手,我们话也不必多说了,还是手底下见个真章吧!”
夏芸更不答话,伸手向身边挂着的袋子一摸,摸出一团银色的圆球,她随手一抖,竟是条极长的银鞭,原来她是女孩子,人又爱美,软兵刃不便缠在腰上,便放在身旁的镖袋里。
王锡九见她兵器已亮出,便说道:“快动手吧,看你是个姑娘,先让你三招。”
夏芸娇喝一声:“谁要你让,你若不动手,我也不动手。”
王锡九喝一声:“那么小心了。”长剑一抖,挽起斗大个剑花,剑势忽地一偏,斜斜地刺向夏芸的左肩,这招是武当剑法里,最基本的一式,剑式本应直点前胸,但王锡九到底是正派出身,怎能向女孩子前胸点去,故此稍稍一偏,刺向左肩。
夏芸微一倾身,掌中的银鞭,宛如灵蛇反噬,倏地活了起来,鞭头一抛一点,一招“龙卷凤头”连削带打,带起一道银芒,直找王锡九的锁腰穴,竟是“狂鞭法”里的绝招。
王锡九咦了一声,喝道:“你是宝马神鞭萨天骇的什么人?”
夏芸道:“谁认识萨天骥。”
王锡九口中说话,手里不闲着,剑式一吞一吐,随即使出武当山镇山剑法“九宫连环八十一式”,只见剑光如虹,招招俱是连削带打的妙着。
夏芸手庇也自不弱,长鞭风声虎虎,直如同狂龙卷,声势惊人。
两人身形都极炔,晃眼便已直走了二十余个照面,王锡九心里不禁急躁道:“怎地这女子如此了得,我成名江湖多年,今夜若不能胜得这无名的小姑娘,岂不要被人笑死,”他心神一分,便落败像,夏芸一连几下绝招,逼得王锡九步步后退,她得理不让人,轻啸一声,“海拔山摇”,“云涌如山”鞭影漫天,带着遍地耀眼的光芒,直取王锡九。
王锡九连遇险招,迫不得已,剑式一挺,想从鞭影中欺身进去,夏芸冷笑一声,手腕一用力,长鞭回带,平扫头顶,王锡九退步仰知,饶是这样,右耳仍被鞭稍带着一点,火刺刺的生痛。
夏芸长鞭一收,冷笑说道:“武当的剑法,我也领教了,也不讨如此。”她又自身旁袋中掏出一物,却是那“九宫连环旗”。
她随手抛在地上,说:“这玩意你们拿去,我才不要呢。”
王锡九满脸通红,羞愧地站在那儿,东方灵心中暗自吃惊,想不到这女子竟胜得了鄂中久负盛名的王锡九。
武当四子亦是又惊又怒,凌云子闪身出来,说道:“姑娘端的好鞭法,只是武当派的剑法,要看在谁手中使,若在贫道的手上,二十招内,我若不叫姑娘认输,我就跪下磕头。”
原来凌云子天份极高,武当诸子里,以他的剑法最是厉害,再加上他刚才在旁边留心夏芸的鞭法,觉得雄厚有余,细腻不足,看上去声势甚是惊人,但破绽仍多,而且夏芸内力不足,更是使用这种鞭法的大忌,所以他才说二十招里叫夏芸落败。
夏芸听了,心里却不服气,冷笑:“打车轮战不要找借口,要上就上吧。”
凌云子说:“我是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人外有人,不要卖狂。”
夏芸喝道:“你少罗咳。”长鞭原式而起,又是一招“云如山涌。”
凌云子侧身一欺,左手伸指如朝,直点夏芸的“肩井穴”右手反撤长剑。
他避招、侧身、进击、撤剑,几乎是同一动作,干净利落漂亮已极。
东方灵在旁暗暗喝采,心想这凌云子果然名不虚传。
凌云子鹤衣玄冠,衣襟飘飘,长剑随意挥出,潇潇洒洒,颀长的身影转着夏芸直转,夏芸的长鞭攻远不攻近,竟使不出招来,威力大大地减弱了。
夏芸的武功,本也是一等一的身手,但此刻被凌云子一招制先,只觉得缚手缚脚,她极快地挪动着身子,想跳出凌云子的圈子。
忽地凌云子横着一剑,剑身平着拍来,夏芸一愕,心想哪有这样迸招的,但仍然脚下变步,“倒踩七星,往后猛退,哪知凌云子如影附随,长剑仍然横在她面前,她一急,鞭身回带,左手变掌为抓,伸手想去夺剑,凌云子厉喝一声:“躺下”忽地左手捏着剑尖,剑把当做剑尖,直点“肋麻穴。”
夏芸再也想不到他会施出这等怪招,避无可避,左肋一麻,长鞭“当”地掉在地上,人也倒下去。
这一刹那,她脑海里想起许多事,她想自己真是求荣反辱,自己以为自己武功已是少有敌手了,哪知二十招内,就败在别人手里。
熊倜的话,又在她耳边响了起来,“像你这样的脾气,早晚要吃大亏……”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