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边缘镶着裸钻,和她耳朵上的吊坠如出一辙。
你的东西掉了。
谢谢。
容芮华将耳环收入掌心,抬眼看她:你是这里的学生?
楚楚啊了一声,猜不透对方的用意,还是照实答了:对。
女人点点头,又问:你脸好红,不舒服吗?
她惊慌地拿手贴了贴,又摆了摆:没有、没有。
容芮华没再说什么,礼貌性地道谢后便离开了。
楚楚猫着腰走进座位,心跳还停不下来。
李昭看了她一眼:有这么热?
她耳根连着颈脖都是微微的红。
楚楚摆摆手。
满脑子都是梁池溪。
他那样坚定的眼神。
吻落在额头。
他说,好。
*
客厅的灯一直是亮的。
somi一听见开门声就迫不及待地冲过去,舌头呼呼舔上来,梁池溪摸了摸它的脑袋,往里走。
容芮华示意他过来。
出国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可以考虑的范围是什么?他反问。
女人的眼神愈发冷淡。
国家、学校。最好是在我身边。
梁池溪几乎要冷笑出声。
口口声声的自由与独立,不过是打着为你好的名义重新造了一个牢笼。
他没有和容芮华争辩什么。
她说,回去之前,我会替你和学校打招呼。
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为什么还要过问我?
吊灯落了一地的沉默,锐利刺眼的光折碎在陶瓷地板上,那栋钟又在响了,是黑夜回声,是这些年来丢进沉塘里无数颗沉重的石子。
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愧疚,活得更理所当然。
如果你不想,容芮华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疲惫,你应该和我说。
他佁然不动。
池溪,你总是从来都不说。
你讨厌这样被安排的道路,讨厌束缚的绳索。可你想过吗,从一开始,妈妈就没有想过绑住你。
她终究是一个母亲,却也是第一次尝试这个身份。
小的时候,你就没有想要的东西。兴趣和爱好,性格和自我,别人觉得、猜测出来是什么,你就认了是什么。
是你不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