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要走的。”
意外的,只听青焉对他的一再不敬仍无丝毫不快,反而与他更近地悄声说道:“看在你这么合我心意的份上,我不为难你,总会让你和堂主有交待的。”
闻言微微皱眉,江恶剑听出她话中似有深意,却不知她究竟想干什么。
可也紧接着,虽脚踩陶梧的两人终于松开他,随青焉欲一同离开,另外一旁两人却并没有将昏迷的陶梧放下之意。
江恶剑侧身挡在他们跟前:“我说了,这两人——”
“有什么话可以问他呀,”青焉朝地上一指,“这一个反正也说不出话来,你问也白问。”
“不行……”陶恣以手肘和膝盖支撑着往前挣扎爬着,紧盯陶梧的方向嘶声怒道,“你们不能带走阿梧,我要和阿梧一起走……”
江恶剑便突然明白过来,她所谓的“不为难”是何意。
确实,即便陶梧在场,以他现今的状态,他有什么问题也只能询问陶恣。
而眼看陶恣勉强爬蹭到陶梧身边,被其中一人再次抬脚踹出了几尺,江恶剑却依旧没有动身让开。
“但有这鬼士在一旁做要挟,按他们之间的关系,我更容易逼迫他说出实情。”他开口道。
“倒也有道理,”而青焉说道,却叹息一声,“可是,王庭那边也在等着我把人带过去,你只能等我晚些时候再把他送回来了。”
“……”青邺王庭为什么要单独见已经成了鬼士的陶梧?
江恶剑心下疑惑,更心知陶梧这一去兴许凶多吉少,司韶令既然有意让他阻止青焉,那他就绝不能让步半分。
“在我问完之前,他们两个谁也不能离开。”
“你这样固执,好像更有意思了,”青焉竟又笑了笑,“你难不成也是在故意惹恼我,让我记住你?”
显然也听说了江恶剑曾对司韶令“告白”的一番话,青焉笑得暧昧又诡异。
也就在她笑意方落之际,寒光乍然自江恶剑眼前飞掠,还未看清,江恶剑已下意识地闪身,回头间,只见青焉那突如其来的出手,分明是为取他性命而去。
“功夫果真不错,杀了做偶人怪可惜的。”
青焉一击不成,语气竟依然不急不怒。
而来不及思索她口中的“偶人”是什么,江恶剑蓦然拔剑,铮地挡住险些刺瞎他双目的寒光。
在紧随其后的又一道厉影来袭之际,江恶剑也不再一味闪躲,而是裹挟强厚内力的长剑轰地劈开满室黑冗,疾风骤起,托着他旋身间化作虚渺的剑光,毫不手软地将青焉一剑扫落。
对方的轻功自也不在他之下,但仍被他凶戾无比的剑风伤及手腕,一道血痕极为刺眼地渗出白袍,顷刻引得周围四名属下顾不了陶恣二人,全部围向江恶剑。
“堂主难道没有教过你,要对女子温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