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道咒语进入圆筒仪器之中,都会化作一道淡金色的光芒文字,迅速的融入魔宝骑枪。就是这样一道咒语,盖亚总共念了两百遍,魔宝骑枪还是岿然不动——这是上个文明纪非常著名的一道“拆解咒语”,专门用来研究用途不明的魔导器。
按照先知空间图书馆中的记载,这种咒语需要口手配合,连续念出一百遍,一般的魔导器都会被分解。连续念出两百遍,绝大部分高等级的魔导器也会被拆解,如果需要连续念五百遍以上,就说明魔导器内隐含着威力相当强大,可以比拟人类顶级战士的魔法结构。
只不过,拆解咒语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念出来了,每念一遍就是对魔法力的一次消耗,能够连续念上两百遍的,都已经是炼金术大师了。
盖亚念过两百遍之后,魔宝骑枪依旧没有一点反应,他的兵性斗气源源不断的转化为魔法力,一丝丝银蓝色的魔法光芒在他身上不断闪烁。
当他念到两百六十遍的时候,魔宝骑枪突然闪过一片淡淡的绿色光芒,就好像解开了一个魔法锁一样。魔宝骑枪上的那些花纹,突然被注入了生命力,又一次开始流淌起来,而那诡异的绿色光芒,从银白色的枪身之内,慢慢的浮现出来。
盖亚不禁有些失望,看来这支魔宝骑枪也并不是什么真正的顶级魔法武器,他却忘记了,那本书上记载的咒语的次数,可是按照魔渊内的能量等级来计算,盖亚现在的能量等级,比魔渊整整高出了两级——这样还需要念了两百六十遍,魔宝骑枪之中蕴含的魔法结构绝不会简单。
盖亚继续念动咒语,三百一十遍的时候,魔宝骑枪的金属枪身融化了,一丝丝的花纹,淡淡的绿光,和枪身中一根像铅笔芯一样的墨色石芯出现。
它们相互缠绕在一起,似乎是在遵循着某种古老而神秘的轨迹运行着。盖亚猛然浑身一震,也不知道为什么,大脑就将那一系列神秘的运行轨迹一点不差的记录了下来!
银色的花纹,绿色的光芒,墨色的石芯,看似缓慢实则快速,不过是一顿饭的功夫,整个运行已经到了末尾,绿色光芒好像磷火一样开始向四周飘散;银色花纹自燃,一段段的在火花中化为灰烬;石芯看似完好无损,当其它两者全部消失之后,它却突然变成了一片灰白色的粉末,慢慢撒落下去。
盖亚的大脑,在整个过程之中,就好像影像魔法一样,将整个过程全部记录了下来。
当整个过程完结,盖亚两眼一翻,咚——仰天倒在了地上。
……
帝释魔武学院新学年开学第三天,罗伊和安切罗离着前面的阿风阿水几十米的样子走着。尽管四个人住在一起,但是他们却绝不和这一对酷哥辣妹一起上学,按照安切罗的说法,“那会将所有美女的目光都被他们吸引过去”。
从穷乡僻壤来的罗伊,对龙怒城充满了好奇,他来到龙怒城时间不长,什么都听安切罗的。
阿风身上暗黑色的皮甲纹用红色的布条扎住,黑红搭配,色彩冲击对比,再加上他独特的莫西甘发型,确实很吸引眼球。
阿水就更突出了,皮夹上画满了天狼族神秘的图腾花纹,红色的丝带扎着额头,别有一股彪悍女的气质。
两人走在前面,一路上确实有很多人主动和他们打招呼,还有几个贵族青年,捧着火红的玫瑰花向阿水献殷勤,阿水一概不假辞色。
安切罗在后面恶意的揣测着:“嗨,罗伊,你说他们两个会不会是兄妹恋?嗯?要不怎么整天形影不离,对别人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安切罗还没说完,突然看到前面原本拽的二五八万的两个天狼族人,突然身子一缩,就朝一边的小路上钻去。
安切罗和罗伊同时一愣:怎么回事?
他俩都不算脑子很灵活的人。这一愣神的功夫,就错失了逃走的最佳时间。贝鲁奇已经乘着一道狂风,气急败坏的冲到了两人面前。大手一伸,就算安切罗的实力不错,可也不是堂堂帝释魔武学院魔斗系主任的对手啊。
“盖亚那小子今天到底来没来?”
从第一天开始,他们就成了四大巨头追问盖亚下落的答案。可惜,四个仆人,怎么会知道主人到底在哪里?
安切罗和罗伊两张苦瓜脸。贝鲁奇一看,就知道想从他们口中得知盖亚的下落没戏,恼火的用力一甩。两人哇哇怪叫着飞出去几十米远。不偏不倚,恰好落在一株大树上。
安切罗身上还穿着重铠——那一套盖亚专门买给他的,他舍不得脱下来,恨不得睡觉洗澡都穿着——身子沉重,树枝咔嚓一声,干脆利落的折断了。安切罗身上光芒一闪,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嘭!”
坚硬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人形大坑,安切罗摔得七荤八素,眼前飞舞的都是昂贵的金色小鸟。
罗伊被卡在树上,手舞足蹈。大叫:“啊、啊,我恐高,喔……”就此昏了过去。
安切罗好不容易清醒过来,还没等他站起来,就看到一双大脚站在自己眼前:“新生学员安切罗,你毁坏学校公用设施,警告处分一次,赔偿金币三十枚。”
安切罗一愣:“公用设施?”
那人用手指了指被他砸出来的大坑,安切罗欲哭无泪。
贝鲁奇急的在校园内乱窜,盖亚上不上课,其实无所谓,帝释魔武学院有的是助教,大不了把他的课程调整一下,由别的老师来上。问题是,这小子进了学校就不见了,偏偏新校区的镇城大炮还要着落在他的头上。
帝释魔武学院要搬迁,传闻已久。外界都猜测是因为龙怒城内的地价越来越高,皇帝想要收回魔武学院的土地,该作其他用途。
事实上整个学院中,恐怕只有梅林院长和四大巨头知道,其实是因为学院内接连不断的发生一些事情,搬迁,其实是被迫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