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绮话里的暗示让她的心微微一震,不晓得该如何解释她和中逸之间并不如她想像中那么乐观。
孟欢还来不及把话说完,便听到一声怒吼——
“孟欢,你在这里做什么?”
不自觉地站起身来,孟欢惊惧地捂著胸口,望向来者。
商中逸鲜少连名带姓的叫她,莫非是被她惹毛了?就像现在!
“我……”
“昨晚我不是要你一早在房里等我吗?你现在在这里做什么?”以骇人的气势大步走到她面前,商中逸吼出他心中的不满,一点儿都没意思要降低音量。
该死,害他一早就像无头苍蝇般在府里乱冲乱窜,心想柔弱的她从来不曾自个儿出门,怎么突然失踪?害他的心吊了半天高,岂知,她竟然闲地在这儿喝茶?
他眼中愤怒的火焰毫不留情地喷向她,炙热且凶猛。
孟欢偏了偏头,想躲过他骇人的怒焰,熟料,这个不自觉的动作,更是彻底地激怒了商中逸。
他伸出手一把握住她细瘦的肩膀,俯下头朝她低吼:“该死的,别告诉我你忘了昨晚答应我的事!”
真是混蛋,害他一早就跑遍偌大的商府,流了满身汗不说,恐怕他刚刚焦急的模样马上就会传遍整个城镇了。
被他的怒吼震得双耳轰隆隆地作响,孟欢难受地蹙起蛾眉。
慌乱地摇著头,孟欢颤巍巍地说:“我没、没忘……”
“没忘?既然没忘你现在在做什么?”
害他一早就闹笑话,这满肚子火可不是她一声没忘就能熄灭的。
“我……”
她是没忘记昨晚他说的话,但是,那也不代表她答应了呀!她只不过是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来不及回答,他就自动把它解释成愿意,现在怎能怪她呢?
忆及上回同他骑马回来后,她的背足足酸痛了两天,从那天起她便对骑马这活动的敬谢不敏了,更何况这回他的提议是要带他的宝马去发泄一下精力,光是想像那如飞般的奔驰速度,她全身的骨头就要散了。
“你什么?随便应个两声就准备打发我?”商中逸利用身高上的优势,将她纤弱的身子困在自己怀中。
该死的女人,多少人想碰一碰他的马都无法如愿,就连和他亲如兄弟的丁峻也不曾骑过他的马,这会儿他破例她过过瘾,居然还婆婆妈妈的?真是不知好歹!
商中逸恶狠狠地瞪著怀中柔软的人儿,他面色不善的在心里嘀咕。
被他强势地拉靠在怀里,孟欢只得承受他莫名的怒气,他过大的手劲儿让她的肩膀渐渐发疼,看来,瘀青是免不了的了。
“说话呀!我说错什么了吗?”
瞧她那个笨儿子,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方若绮无奈的摇摇头。
真是大笨牛,难道他没瞧见欢儿都疼得皱眉了吗?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儿哪禁得起他粗鲁的对待呀?
瞧他打从冲进亭子里压根儿没发现她的存在,方若绮真不知该怎么形容心里的感受,被唯一的儿子这般轻视原是该难过的,但是,这不也代表他眼里只有欢儿一人吗?而这代表的意思就是……
他爱上她了?
突来的想法掠过脑际,方若绮愣了一下,随后马上笑咧了嘴,恨不得能马上把自己的发现告诉老爷,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把她可怜媳妇儿解救出来才『是。
“咳、咳。”
方若绮刻意地轻咳两声,果然马上引起两人的注意。
“娘?”商中逸诧异地看著她,“您在这儿干什么?”
“我在这里干什么?是你在这里干什么才对吧?”
斜睨了他一眼,方若绮上前拍掉他的手,只见孟欢马上不著痕迹地挪近她,这个举动更是商中逸又气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