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还真在皇宫里住下了,成了除了未成年皇子之外,夜宿的第一个男人。
皇帝自然是不能算的,因为皇帝本来就住在这儿,整个后宫都是他的。
对于周还真要在皇宫玩几天,明德帝自然是高兴的。
自从那个最懂他心意的弟弟琅琊王走了之后,他再也没如此高兴过。
他发现周还真的棋艺极好,远非齐天尘那个臭棋篓子可比。
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周还真哈哈一笑,说道:“师伯他精通算道,如何能不会下棋?
只不过贫道下的是棋,师伯下的是人情。”
明德帝稍微一想,便明白了,也跟着笑:“真人说的有道理。孤身处这个位置,确实有时候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周还真挥了挥手,棋子自动按黑白两色飞回了棋盒。
“真的假的,有时候便也没那么重要。
陛下,可曾听过民间有一句话。”
“哦?什么话?”
“不聋不哑,不做家翁。
很多事情,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难得糊涂。
我知道陛下在忧心什么,也知道陛下为什么不立太子。
但此时陛下身体已经康健,不妨再操劳几年,再看看,再等等。”
明德帝若有所思,展颜一笑:“真人高见。只是依真人之见,孤的几个儿子,谁能堪当大任?”
明德帝虽然算不上是一个好兄长,好父亲,但的确算得上是一个好皇帝。
周还真摇了摇头:“陛下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不是吗?
我一个山野之人,哪懂这个。
青城从不干涉朝堂,陛下这是要让我犯错误啊。”
听了这话,明德帝心里一块石头落到了地。
“真人此次定然要在天启城,多盘旋些日子。”
“这是自然,我也想看一看这天启城的风光。”
苍山!
苦寒似乎已经完全退去。
漫山遍野,种满了桃树。
道剑仙赵玉真,施展离火阵心诀,催生一棵棵桃树。
而李寒衣,则在漫天桃花之下舞剑,身形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婀娜多姿。
赵玉真便靠在桃树上,痴痴的看。
忽而,李寒衣剑招乱了,回头,好看的眸子,仿佛会说话一样,瞪着赵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