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潭原本抓着门把手,闻言险些没把那金属把手给拔下来。他的手微微颤抖,离开了把手,无助地悬在半空,随即被一双温暖而粗糙的手握住。
“当然啦,你心里过不去那个坎也不急,只要你知道我们是一家人就好。”卫母说。
“我我知道了”凌潭有些局促,后背都沁出了汗。卫母一点不在乎他的慌乱,始终将他冰凉的手握在掌心,静静地等待他转过那个弯来。
她并不想让这个小伙子为难,松开他的手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帮他把门打开:“行啦,快回去吧!有时间记得多来看看我们呐!”
“哦哦,好,”凌潭手忙脚乱地摸到门,半只脚踏了出去,“谢谢”
“谢谢妈。”
这一声细如蚊蚋,还略有些颤抖。但说出口之后,凌潭却觉得心中畅快得很,不再觉得慌张,反而踏实的很。
“哎!”卫母应的干脆,高兴到眉角快要飞起来。
最后凌潭被卫母亲自送到了楼下,离开时他只觉得自己脚下踩着棉花,轻飘飘的。连卫重霄回家后都惊诧得很,不知道他到底在开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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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天的火车实在是漫长的旅程,但卫重霄和凌潭并不觉得很无聊。凌潭坐在窗边,卫重霄就在他身旁。两个人一同望着窗外的景色,一个讲一个听,就这样可以度过一整天的时光。
凌潭轻轻靠在卫重霄肩头,听他轻轻哼着歌。
“youwerebornforthestoryouhavetoweathertrueastheterdyoufacedtheontbravely”
你生来必将经受历练
其真实如冬日的烈风你要勇敢面对
“你也喜欢这首歌啊?”他问道。
“因为你喜欢,而且的确很好听。”卫重霄答。
于是凌潭嘴角带了抹笑,低低地和上他的吟唱。
“youandiweareonourownandyettotherwalkgapathwecan’tdefeforwetheend,weallflygho”
你与我既自立又相互支撑到现在
走在这谁也不能明晰的道路上
终点对于我们来说是飞归故乡
“好了好了,不唱了,我唱歌难听死了,”凌潭突然打断道,“说点别的,我们到了之后住哪?”
“到莫斯科先逛几天,我订了酒店。然后玩累了我们就去圣彼得堡。我之前飞俄罗斯,在那边认识了一个俄航的机长。他是个特别热情的人,这次知道我要带着你来玩,一定要咱们住在他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