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心颤的同时,也是有些感动,“没想到鲁大爷的深意在这里啊,他还是担心我出去,怕我遭遇什么意外啊。”
但鲁大爷却不想自己的无心之举对陈六的影响还算挺大的,可是鲁大爷的嘴依旧没有停下。
“要说他们对付男人是抽走他们的血气和骨气,用死亡来奴役他们,来摧毁他们的意志。”
“但他们对女人和孩子,就是夺走他们的尊严,用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去奴役那些女人和孩子。”
陈六吐了一口气,弗二也是不禁睁大了自己的眼睛,陈六觉的自己心里有些发寒,原来还是他太年轻了。
那双古井无波的眼也是有了些波动,但陈六心里也是震惊为什么鲁本王可以这么震惊的说着那些非人的事情。
“她们本来都是些货物,而那些武装分子总为借着检查货物的原由去每天晚上和那些女人和孩子待在一起。”
“那一段时间,我挺痛苦的,你知道吗?他们也是卡莫纳的人,但卡莫纳的人却如此残忍的帮着外人去伤害卡莫纳人。”
“这时候,我才知道,卡莫纳已经变了,所谓的社会,所谓的国家,所谓的民族,在混乱与欲望之下,都是空言,都是废纸。”
“那些小孩子,是特殊货物,虽然他们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但猥亵与骚扰永远伴随着他们。”
“他们被当成狗一样养着,而他们的未来,就是在某一个富豪的家里当一条狗,或是当一只血奴替身,若是那些有钱人身体出问题了,而他们就是器官包。”
“这种精神的奴役才是最可怕的,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是什么?是人?是狗?他们只是成了一个个披着人皮的动物。”
“多么有意思啊,人自诩为人,但人却想着总把别人变成自家的动物,把别人变成低他一等的动物。”
“哪里有人,哪里就有压迫,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鲁本王的语气停顿了一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了。
陈六也不知道鲁本王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自己插嘴的时候。
“有一天,一个武装分子对我说道,他有一只猪,很美,不过他现在玩腻了,只要给他一笔费用,我就可以去享用一下,原来想都不敢想的女人。”
“那时候,我也是年轻气盛,气血方刚,所以我被他的说辞给诱惑到了,他把我带进了一个帐篷,里面有一个被麻绳拉成大字的赤裸女人。”
鲁本王此时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他在缅怀着什么人一般。
“她很美,奶白的肌肤,俊美的面庞,但她的身上遍布着淤青和伤痕,她的脸上也是满脸的憔悴。”
“那个武装分子拿了钱之后,就把帐篷留给了我。”
“但她那时候见到是一个陌生的人,脸上却露出的是满脸不屑和冷漠。”
“但她当时见到我是一张较为稚嫩的脸庞,她有些愣的也是对我说出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你能把麻绳给松一下吗?)”
“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的脑子犯了什么迷糊,我拿起了刀子,在她惊讶的眼神中,我把麻绳给割开了,她全身没有力气的躺在我的怀里。”
“我想放她走,但她说她已经离不开了,我对她没有亵渎之感,我感觉她很不一般,但每当我问她身世的时候,她总会沉默不语着。”
“她说她饿了,她说她渴了,我把身上那牛奶味的压缩饼干给了她,把水壶给了她,她说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食物。”
“之后,她用那勒的青红的胳膊,用她那满身的淤青靠近了我,我把她轻柔的推开,但她却哭了。”
“我不想当个恶人,我不想再把伤害加持到她,但她却说道,她是自愿的,她说我嫌弃她脏了。”
“我轻轻的搂着她,最后她轻轻的吻着我,我们那一天就那么的在一起了,那是我人生里最激烈,感触最深的一次,但那也是我人生的最后一次。”
“我想,我再也忘不了她了,但结束的时候,她躺在我怀里说道,(我已经很满意了,可以没有遗憾的死去了,只有在你这里,我感觉自己才像个人)。”
“本以为开始,没想到是结束,她让我杀死她,她说她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痛苦,死对她来说就是解脱。”
“嗯,我杀死了她,从此我讨厌那些没有底线的卡莫纳人,最后我甚至有些讨厌卡莫纳,若是刚才你说道,那个人是你绑来的,我可能会在未来的某一刻杀死你。”
“我永远失去了她,一个卡莫纳的姑娘,一个不知道身世的姑娘。”
“所以啊,陈六,出去照顾好自己,多为卡莫纳的人想想,多帮助他们,若是有人想以卡莫纳人的命去牟取利益,就杀了他们吧。”
“没人给他们撑伞,我们就去当成他们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