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你是女的啊女的。
若熙挑眉:我现在穿的是男装丫,笨!
燕王世子
“主子爷,您快走啊!侍卫们恐怕顶不住了……”小桂子忠心耿耿地推着高炽往路边的树林里钻,夜宿兰溪镇后还是侍卫副总管发觉了不妙,待他们连夜撤走时竟然落入了早已经预备好的陷阱。
高炽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无论如何他都惊慌不得,因为他是本朝武功第一的燕王之子。燕王府番卫北平威震天下,身为燕王长子他有他的尊严。
刀锋砍入骨肉的声音是那样的刺耳,燕王府精选出来的侍卫们也远远不是这群蒙面黑衣人的对手。为首的蒙面人踢开拼死护卫的副总管雷震天,飞身向着树林边的高炽和小桂子扑来。
小桂子用足了全身的力气狠狠一掌和那人击了个正着,蒙面杀手轻轻翻身落地安然无恙,而小桂子却踉踉跄跄地喷血倒地。
高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大喝一声:“都住手!”
领头的黑衣杀手手一挥,停下了厮杀,场中的气氛刹那间凝固了一般让人透不过起来。
高炽环视了一下四周,十八名精选出来的侍卫只有副总管雷震天身受重伤奄奄一息,浓重的血腥气熏得他反胃。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刺杀我?我朱高炽身为燕王长子死也要死个明白!”
蒙面杀手嘿嘿一阵阴笑:“世子爷,怨只怨您碍了别人的路。我们哥们儿也不过就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到了黄泉路可别恨我们啊!”
朱高炽微笑:“既然是拿钱办事也好说,我出十倍的价钱买你们让条路出来,如何?”
蒙面人嘎嘎大笑:“果然不愧是燕王爷的长子,够爽快!可惜啊可惜,咱们兄弟也不能光认钱,坏了规矩可也不好呢!”
猫捉老鼠般地看着朱高炽苍白的脸,蒙面人冷笑道:“这夜也深了,还是咱们兄弟伺候您上路吧!”带着血迹的刀光狠狠地砍落……
朱高炽双眼一闭,心若死灰。
惊呼,刀落。
朱高炽惊讶地睁开眼睛:“任兄弟?!”巨大的惊喜充斥内心,朱高炽觉得自己都快欢喜得跳起来了。真真正正的绝处逢生啊!
小桂子一脸又哭又笑的表情抱着朱高炽的双腿,嘴唇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
翩若惊鸿的身影宛如吉光片羽,那抹剑光温柔似水好像要追回千百年前流逝的时光般轻轻掠过。若熙飘落在一块石头上,寂寥夜风吹来掀起她的青衫,衣袂飘飘。手中一泓秋水般的长剑举到眼前,浅色的唇轻轻吐气,把剑刃上的一滴血珠儿吹落尘埃……
所有人都呆住了,他们张着嘴看着眼前这一幕:原来杀戮也可以这般美,美到极处,让人窒息。
“任兄弟请留步!”朱高炽上前几步叫住了欲走的若熙。“此番承任兄弟出手救了在下,朱高炽感激不尽……”
清冷的月光下,若熙的脸上带着一丝繁华过后的寂寥,她淡淡道:“不用谢我,我也没打算救你。怪只怪他们扰了我的清净。”燕王府的人么?麻烦!不管怎么样和皇室有牵扯实在是不智之举,若熙只想快点甩掉这个有狗皮膏药倾向的燕王世子。
心知越是有本事的人就越是难以接近,若熙的冷淡朱高炽并没有介意,他再次诚恳地道:“无论如何我总是承了任兄的情,救命之恩啊!”
看了看这一地死人,就算活着的也不过是多口气,若熙轻叹:“世子,任某素来不愿与官府有所牵扯,恩也罢情也罢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燕王守卫北平保大明边疆几十年,世人心中自有公论。如今,你身边护卫不足,我也可以护送您回返北平。”
朱高炽心中大喜,表面仍一副感激的样子道:“任兄弟大义高炽代我父王多谢了!”
朱高炽,那可是以后的明仁宗。这是个明朝历史上难得的以仁为谥号的好皇帝,据说他在位期间发展生产、与民休息,成就了仁宣之治的繁荣也为日后的明宣宗朱瞻基铺平了道路。这样一个人,若熙还真就不能放手让他就这么死掉了。
走在向北平而去的官道上,若熙郁闷:难道我这个小蝴蝶真的引发了什么大风暴吗?如果当时我不出手,这个未来的仁宗皇帝是不是真的就这么挂了?
哎,先知先觉有什么好?若熙觉得她有点被历史束缚了手脚。
邪异门,水寨。
厉若海迎着初升的朝阳矗立于悬崖之上,在他手中握着陪伴他风雨江湖几十年的丈二红缨枪。海风猎猎,白衣飘飘。
厉若海闭目凝神,体内精炼至极的燎原真气随着朝阳跃出地平线的一霎间放射出的金光一起宛如火山般爆发出来。
真气从他周身迸发出去,呼啸着带动了周围的空气,竟然带着隐隐的尖啸声。飞沙碎石带着强劲的力道,山崩般扑去。
厉若海手中银枪蛟龙般裹挟着风云幻化出千万个耀目的银色光箭,一瞬间满满地占据了所有的视线。
山脚下平静的海面随着一声巨响,海浪扬起百米高,呼啸着炸开。
收枪与身侧,厉若海雄壮的身影挺立如山。
厉若海的眼忽然明亮起来,看到了一向疏忽了的大自然美态,其中每一棵树、每一道朝阳的光晖、每一片落叶,都含蕴着一个内在的宇宙,一种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