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叔叔你介意说说吗?”
“走,去我开的古玩店,我们喝点茶,慢慢聊。”
月出再度绷紧了神经,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中年人。
葛逢秋看上去四十五六岁,下巴和唇边长了细密的胡茬,黑中已然夹杂了银丝,带着黑框眼镜,算是那种稳重帅气的叔叔。而那眼镜之后,是一双捉摸不透的漆黑眼眸。
其实自己在这绿崖湾人生地不熟,早点了解一下情况也……月出迈出了脚步。
『噗……』
蓝色的火苗猛地从门槛蹿起,月出立刻赶到脚上灼烧般的痛,似乎连鞋都烧着了。她慌忙低头看去,却现一切如常,除了痛感,连那微弱的蓝色火苗都“收回”了门槛之内。
“后天正午之前,决不能离开这鬼宅半步。”月出脑海中闪过霏江的话,汗珠自太阳穴前滑落,结合之前生的一切,她已然相信霏江所说巨巨不是危言耸听。
月出看看了手表,不知不觉,已经下午4点了,看来看书时间确实有些长,正好可以圆谎,于是她面露难色说:
“抱歉,叔叔,我哥哥还等着我做饭,今天可能没时间了。”
葛逢秋倒也没继续邀请,嘴唇弯了个弧度,露出了赞许的微笑:“真是个有心的孩子,那咱们在这唠几句,我就回去。”
“行,辛苦您了。”
其实看葛逢秋的表情,一会打量下月出,一会目光又小心翼翼的游移向苏宅大门里,月出知道他其实很想进来坐坐。按情理说,客人来,她理应尽地主之谊,但她有什么办法,正厅是一排灵位,左耳房还躺着个僵尸。月出赶紧正了正身,将仅有的小门缝严严实实挡住。
“洪家岭那惨案,前段时间便闹得沸沸扬扬,都说是一个乡亲赵某,因为土地的事儿,和邻居孙某起了点争执,结果第二天,赵某便被现,死在孙某家的井里。”葛逢秋边说边捻着手中的佛珠。
“哎,何必呢,都是邻居,一点小事不冷静,就酿成悲剧。”月出叹息说。
葛逢秋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若真是这样,倒好了。问题是那被杀的乡亲,死状及其诡异,从中间被开膛破肚,内脏也不见了,嘴里满是黑糯米,身上还有好几处烧焦的痕迹。”
月出厌恶的皱了皱眉,“太凶残了,这多大仇啊,要这么破坏人家的尸体?不会是神经病吧。”
“是啊,之前人们都怀疑是那邻居下的毒手,但就在今天,我听来我店里的人说,案件又有了新的进展。”
“怎么说?”月出来了兴致。
“因为一个律师,”葛逢秋神秘一笑,完全是个说故事的老手,“官司是被告打赢了,律师帮助孙某提供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所有不利因素一一甩个干净,就连当地警方,都不得不承认案件的处理过于草率。”
律师。官司。月出脑海中浮现出了6辕温和的笑容,忙问:“叔叔,你知道那律师叫什么吗?”
“这我便不知了,只听说是个年轻人。”
6辕!一定是他。月出清楚的记得,那天6辕自己说要去洪家岭处理案子,毕竟是乡村,哪有那么多起案子同时生?
“这案子太过蹊跷,虽然没看到现场,但从我却怀疑是……”葛逢秋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