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次,有了这叛党的事情,倒是有了意外的收获,林海心里也算计着怎么把这漕帮的势力掌控上一些,不说别的,以后万一到这江南来当官,这日子也好太平些。只是这事情还真是不好处理,也许和那边军那里一样,结下点交情就差不离了,不然这太扎眼。林海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等林海真的和漕帮一位副帮主碰了面,却是惊了一下,应为这个姓郑的家伙居然是二十年后坐上漕帮帮主的哪一位,据说好像是老帮主的女婿。当然现在还不是,二十多岁的人,还是个大老粗,看着都有三十多岁的样子,真不知道,过几年后他是怎么把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给骗到手的。
“林大人,您也是祖籍苏州的,咱们漕帮的大半人也差不多就这一块儿的乡邻,也算的上是老乡了,我郑虎子也就和您说实话,这一次咱们那是来求您了,这一会,那个王八羔子拉出去了一伙子人,咱们是真不知道他们是干这样一个杀头的买卖的。这不是,咱们也尽力把人都拢回来了,可是我们也不傻,知道这事情,估计朝廷看着咱们会不放心了。以后说不得还有什么祸事,所以,我也就只好舔着脸来求您了,看看您能不能给砸门这么多的弟兄一条生路了。”
堂堂七尺男儿,郑虎就这么直挺挺的跪了下来,一脸的悲戚,看的边上和他一起来的几个人一个个感动的不行。林海看着心里就赞了一句,是个汉子,能屈能伸啊!这表现的可是真的可圈可点了,这一出戏,不管最后这林海帮不帮,这人在漕帮里可算是能用重情重义拉拢一大票人了,怪不得最后成了头儿呢!
不过林海也不差,立马从座位上下来,几个快步,一使劲,把人拉了起来,叹息着拍了拍郑虎的肩膀,低沉的说道:
“你这是做什么?你也说了大家都是乡亲,你还比我大,用的着这样?有话好好说!“
等郑虎坐下了,马上又充满感情的说道:
“我明白,你们都是吃力气饭的,世上三大苦工:跑船,打铁,磨豆腐,说的可不就是你们?有好日子过,谁会想这做这样的事情?八成就是那些想着天上下金子的混账做的好事,你们大部分人都是好的。我也想着能帮就帮的,毕竟大家都不容易。不过这事情,毕竟掺乎到了前朝余孽,说句不好听的,这就是皇帝的逆鳞啊!我也为难啊!”
收买人心谁不会?林海也是老手了,不过这也不是你说帮就帮的,不然林海的面子往哪里搁?怎么也要有点迟疑啊!难办啊!最后再是勉为其难做到了!还是担了天大干系的,这都是老套路了!林海熟得很。这话说的也溜,张嘴就来!
不过那些苦哈哈不知道啊!才感动于林海这态度好,有乡亲的样子,就听倒林海也为难,这脸上越发的苦涩起来,垂头丧气的开始叹气了,一脸穷途末路的样子。好在林海立马想到了这一点,一看有点过火了,忙补救了一下,说道:
“这次,不管怎么样,你们能立马和他们脱离开来,这一点上你们做的还是很对的,最起码这态度上明确了些,也给自己弄了个换转的余地。”
这话头转的快啊!几个人的脸色又好看了些,看的边上的林渊心里直嘀咕,自家老哥的忽悠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林大人,您去年回家救人的事情我们都是知道的,知道您本事,您就说吧,这事还要咱们怎么做?只要能保住这数万儿郎的命,咱们什么都能干啊!这可是数万家船工啊!”
郑虎听出了林海的意思,估计是最后还要靠自己,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这事情就怕没有人往上说话,只要有人说话了,就是付出些代价也是可以接受的,不是其他人不成,也不是他们没有去求过,而是这个事情太大,一般人不敢接手,这才转到林海这里。
漕帮也是消息灵通的,知道这田家那里也出了事情,那可是诛九族的罪,都让林海给弄圆弧了,这说明林海是真有通天的本事的,他们也算是看到了希望了,再不抓紧,可就要错失良机了!
林海也不矫情了,这些人,比彭大虎还不如呢,还是直接点,最起码这未来的漕帮帮主这里是欠了他人情了。
“也好,这事情,我给你想法子,这样,你先回去,把人都安抚下来,就说朝廷会分清楚的,不会连累无辜,再想法子把那些跟着叛党的那些人的家眷查查,能弄过来的也弄过来,怎么也要多争取些人回来。我这里再往上头说说好话,看看能不能给你们一个机会。”
花好桃好的说了一通,并给那些漕帮人出了几个攻心政策的点子,这才送走了那郑虎,林海心里已经乐了,这一次来,别人看着这是苦差事,吃力不讨好,说不得这功劳还都要被这江南的人分挂了,可是他们都没有看到,这样一来,这隐形的好处有多少!林家在江南的利益有能有多少增长!反正林海很满意。
☆、71分化解决
有了漕帮,林海一边做事,一边开始了他在江南的布局,他不知道自己这一辈子会不会又被派来做那个巡盐御史,但是有备无患还是需要的,林海要做的事情很多,这些叛党可不会只有漕帮这一个据点,林海很清楚,这江南从来都是文人的天下,同时也是前朝重地,有太多的前朝官员的老家都是在这里,所以这里有叛党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