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海上事故中无意闯入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在这里生活的前景并不容乐观。
光是从对方的光脚丫上司马瑨就能感觉得出来,对方的生活一定挺不容易的,就算闯进这个孤岛之初有一些随身物品,恐怕也在岁月中消蚀了。
想到未来的日子,也许必须赤身裸体如野人般生活,甚至更远的以后,万一他和赵菲有了孩子,也必须在这个岛上象野人一般地生活,司马瑨就觉得不可思议。
不行,无论如何,也要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
司马瑨相信,现在洪中将肯定在竭尽全力地寻找着他,只是这种寻找也是有一定的期限的,不可能为了他一个人,无穷无尽地耗费国家资源。
从这一天起,司马瑨便加大了储备干粮的力度。他带着那根自制的矛下海叉鱼,一天能叉个二、三十斤。因为被叉死的鱼血流入海中,往往会吸引更多疯狂的鱼类前来,只要司马瑨愿意,叉鱼这活对他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一般。
而叉回来的鱼,赵菲则打下手帮着加工。把鱼肚子剖干净后,往海身上抹上盐,将它们剖面摊开,窜在长棍上放在海边,用烈日和海风熏干。
海边中午的温度格外地高,不到几天,他们就拥有了大量的海鱼干粮,由于加了足够的盐,有效地延长了海鱼的保质期。
此外,司马瑨也在林子里用缆绳做成了许多套圈的陷阱,捕获了十来只的野山羊和野兔子。他把这些野山羊和野兔子都精心烤制成羊肉干,用防水布包裹起来。
直到他们拥有了三百多斤的肉食储备之后,两个人才收手,悠闲地过了一天“放假”生活。
“阿瑨,你这几天疯狂地储备干粮,是为什么?打算带我离开这里了吗?你找到办法了?”
赵菲这几天一直默默地配合司马瑨做的事,没有问他为什么,但今天闲下来,她有点憋不住了,忍不住问他。同时想,要做一个不唠叨的女人还真难。
司马瑨是一个不太懂得交流的人,他认为自已做的是正确的,是基于保护对方立场的事情就很少会去主动解释。但是赵菲问他,他却愿意告诉她。
赵菲慢慢发现,他并非没有交流的欲望,只是不懂得如何去主动交流罢了。于是在随后的日子里,赵菲便放弃了之前生怕他嫌她叨唠的想法,经常积极主动地询问他的想法。
这样的做法自然也看人,对方若不是赵菲,司马瑨才懒得理人家,在别人眼里,又是那个酷酷冷漠的少年。
此时在岛上,由于没有其它人可类比,赵菲便自然而然地以为,司马瑨就是这种人,因为不擅长沟通所以不交流,并不觉得自已有什么特别。
“咱们是得想办法离开,但是在这之前,我觉得有必要侦察一下小岛的情况。或许,能从小岛本身,找到一些离开的办法。”
司马瑨并不认为坐上快艇,单凭赵菲和自已卖力地划,就能离开这里,而且岛上还有一个“原住民”,如果能找到对方,向对方了解一些情况,可能会让他们离开的胜算增加几成。
“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们明天就开始吧?”
赵菲觉得这段时间过得飞快,这个小岛是属于她和司马瑨的,但是司马瑨明显不凡的来历,让赵菲觉得,不能让他一辈子困在这里,一定有许多更重要的事等他去做呢!
因为要巡岛一周,所以司马瑨还是做了一些必要的准备工作,他到海边抱了一些石块回来,在洞门口砌了一个半人高的石墙,这样一般的小动物就不会跑进去了。
一些必要的生活物资则可以用防水布包起来,打成一个包裹背在背上,司马瑨发现原来盖艇身的防水布真是万能布,如果没有这两张巨大的防水布,还真不知道怎么生活了。
除此外,他们做好的干粮也要随身带上,在野外随便烤一下热一下就可以吃,省却寻找食物的时间。
赵菲和司马瑨忙碌的方向不同,她是跑到泉水边上,痛痛快快地在泉眼下方的小水潭里洗了一个澡,要巡岛一周,天知道别的地方有没有淡水呢?如果没有的话,就只能憋着回来再洗了。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难以忍受的事情。
不知不觉地,赵菲和司马瑨都把这方简陋的山洞当成了自已的家。
入夜,两个人并排躺在防水布做成的简易床上,司马瑨躺的自然是靠近洞口的,万一有什么事他可以第一时间反应。而赵菲则听从他的安排,睡在靠内的一侧。
这样的睡法,从他们入住第一天就是这样了。
在火光的跳跃中,司马瑨的脸色明灭不定,那是篝火映在他脸上造成的。
“阿瑨,你有心事吗?这几天我怎么觉得你心神不定的?”
赵菲很喜欢这样的卧谈时光,让她想到了上一世她和宿舍的同学入睡前聊天的场景。
这几天司马瑨的表现的确很奇怪,比如说他会突然停下串鱼的动作,跑到林子里,回来后就告诉她,是因为好象听到了野山羊经过的声音;或者吃东西吃到一半时,忽然停下动作,竖起耳朵侧耳倾听。等赵菲问他听到什么时,他却笑笑说风声变大了,也许会刮台风呢!
但是司马瑨这样类似的举动越来越频繁,让赵菲隐隐感觉到,一定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