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郑氏离开后,吴老夫人心中气愤,嘴上也是抱怨不停:“这般的毒妇,真应该让你父亲休了她才好。”
不管事实如何,在二十七条人命的强压之下,小郑氏毒妇之名怕是洗不清了,江景辰付之一笑,凉凉建议道:“也用不着非得由父亲来做,祖母也可代子休妻啊!”
吴老夫人沉默不语,像是在权衡得失利弊,又像是在思考别的什么。
正所谓:“进香要趁早,拜佛要心诚”。
次日天才刚灰蒙蒙亮,祖孙二人便动身赶往普化寺,马车内吴老夫人聊起了当年也曾一同到普化寺进香的事情,江景辰则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接了几句闲话。
吴老夫人可谓是有庙必进,有佛必拜,每次都添了十足的香油,因而京城内外大大小小的寺庙主持方丈,对她这位“大善人”都十分熟悉,才进庙没多久,普化寺的方丈便亲自出来相迎。
江景辰见到普化寺方丈时面露惊愕,询问道:“这位方丈是新来的?”
庆济念了声佛号,笑言:“许是施主多年未来才有此一问,自师父圆寂之后,贫僧已接手此寺当了七年方丈。”
原先的方丈是个糟老头子,眼前的方丈却是个面如玉冠的青年,江景辰恶毒猜测道:眼前的多半是位花和尚,引动了小郑氏的春心,这才搅合到了一起?
吴老无人自踏进寺庙那一刻,身上多了虔诚之气,在方丈和众僧的陪同下进了大殿。
江景辰故意慢了一步,看向一旁的万金,见他点点头,这才放下心跨入正殿之内上了几炷香。
青烟袅袅飘散,吴老夫人正诚心拜佛之际,从大殿横梁上飞越下数名黑衣蒙面手持长刀的不速之客,举起手中长刀低喝道:“只诛威远侯府家眷,余者不要妄动。”
吴老夫人听得肝胆俱颤,急呼道:“快去保护辰哥儿。”
万金第一时间抽出长剑迎敌,与其中一名黑衣蒙面人打得难分难解,随行来的护卫分作两拨,几人护住老夫人,另外几人冲上前去搭救三少爷。
江景辰躲闪之际,奋力高喊道:“不要管我,快护送祖母离开这里。”
吴老夫人见长孙在如此危及时刻还不忘关心自己,顿时心中一痛,眼泪夺眶而出,悲呼道:“哥儿快过来随祖母一起走。”
江景辰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跑去,匆忙回身,眼神坚定,断然道:“不行,他们的目标是我,只有不与祖母同行,祖母才会安全,我引他们去别处,祖母快走。”
吴老夫人捶胸顿足,挣扎着想要冲过去,无奈年老力衰,挣扎几下尚未挣脱,就见正殿里一名黑衣人将手中长刀刺进长孙心口,双眼一黑,悲呼道:“辰哥儿~”之后便晕了过去。
护卫匆忙将吴老夫人抱出殿外,一路疾跑出了普化寺。
吴老夫人醒来时已经到了安全之地,回想起先前那一幕,只感觉凶徒那一刀像是捅在了自己的心里,急急吩咐道:“你们还在这里待着做甚?还不赶紧回去救辰哥儿,一定要将他平安带回来。”
几名护卫领命而回,再次跨入正殿时就见满地都是鲜血,前去相助的护卫浑身是血倒地不起,就连三少爷也倒在血泊之中,胸口处的伤势触目惊人,口中正不断有鲜血吐出,出气多进气少,活脱脱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护卫们心中一惊,正欲上前查探伤势情况。
突然出现的万金抢先他们一步将人抱在怀中,急急呼喊道:“公子受了重伤,必须要先带他去找大夫救治,凶徒还未逃远,你们赶快去报官通知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