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夫连忙给他们扎针,疏通血脉,神色凝重。
两兄弟的神色无比担忧,江玉泽脸色更是森冷。
赵大夫治得满头大汗,收了针对兄弟两说道:“你们爹娘年纪大了,不要过于情绪激动,醒过来之后可能手脚有些麻木。”
江元忠的神色很难看,咬牙切齿,神色仇恨。
江玉泽对赵大夫说道:“麻烦赵叔了,小妹撞到头了,麻烦你给看看。”
赵大夫:……
江家这是组团了?
赵大夫看了一下江乐安头上的伤,又把脉。
把脉的时候,江家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赵大夫会把出什么来?
赵大夫收回把脉的手,又用手背碰了碰江乐安的额头,:“发烧了,我开点药。“
两兄弟轻轻吐了一口气,“谢谢赵叔。”
赵大夫忍不住问道:“你们怎么弄的?”
江元忠心里一慌,眼皮狂跳,不知道该怎么说。
旁边的江玉泽叹了口气说道:“我跟家里人说,不想读书了,实在耗费钱财,爹娘气狠了,小妹去劝,推搡间不小心撞墙上了,都是我的错,不该这么冲动。”
赵大夫摇摇头,“确实不该放弃的,你爹娘供你读书不容易,你都考上秀才了,半途而废着实不应该。”
江玉泽满脸羞愧,“是我的错,以后不会再说了,就是家里人这么辛苦供我读书,我心难安,想着有个秀才就行,到时候开个启蒙学堂减轻家里人负担,爹娘不同意。”
哎,一家人有一家的难处。
江玉泽不到二十岁的秀才,接着读大有可为,可江家的情况实在艰难。
赵大夫劝道:“实在还有很多路可以走。”比如娶个富商之女什么,有所得就要有所失。
再说了,前段时间,江家不是来了一个富贵少爷,这样的人脉用起来呀!
借点钱以后再还就是了,不能太古板不知变通。
赵大夫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就离开了江家,江元忠和小钱氏都下意识看向了江玉泽。
哪怕江元忠是三个孩子的爹,可真正碰到事情,不如比自己小了好多的江玉泽。
江玉泽让二嫂去煎药,让大哥去守着爹娘,他自己则去了灶屋,拿了菜刀。
小钱氏吓坏了,连忙拉住小叔子:“玉泽,你不能杀人,你是读书人,杀了人,要被剥夺了功名,要被官府抓,爹娘会受不了,这个家就毁了。”
小钱氏知道江玉泽疼爱江乐安这个妹妹,可是这么做太冲动了。
江玉泽冷静拨开二嫂的手,淡淡地说道:“二嫂,你放心,我绝对,绝对不会自我放弃,我能有今天是千辛万苦的事情,不会让一个奴才破坏了。”
小钱氏既松了一口气,又担忧问道:“那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拿着刀干什么啊!
雪白的刀刃折射出森冷的光泽,让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