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游文宗轻轻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看着正在装模作样研究蜀州城地图的韩兆,片刻之后突然问道:“韩将军,你此前可认得魏长天?”
“嗯?”
韩兆不动声色的抬起头来,眉头微皱:“在京城时确曾见过几次。”
“是么?”
游文宗眼皮抬起一点:“那将军可否觉得此子仿佛仅一夜之间便性情大变?”
“这个确实。”
韩兆不知道游文宗突然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但还是十分谨慎的顺着他的话回答道:“好像自打他被发配至蜀州之后便似换了个人一样。”
“当然,也或许是他此前一直在有意藏拙。”
“藏拙?这有何意义?”
游文宗笑了笑:“魏家仅有他一个独子,又无兄弟争权,他藏拙给谁看?”
“呃游大人。”
韩兆闻言一愣,然后无奈的摇摇头:“我只是一介莽夫,哪里想的明白这些事。”
“将军此话太过自谦了。”
游文宗轻轻抖了抖衣袖:“你看你既然与魏长天并无交情,但却知道他在蜀州做了些什么,甚至连他什么时候变了性子都一清二楚。”
“想来将军一定是早就预料到此子日后会反,所以才如此关切吧?”
“如此料事如神,又怎会是莽夫呢?”
“”
马车外,密集的脚步声和各种呼喊依旧。
而车内却一瞬间雅雀无声。
韩兆扭头看着游文宗,脸上表情先是疑惑,进而惊讶,最终变得愤怒。
“游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难道是在怀疑我与魏长天有所勾结不成?!”
“我并未如此说。”
游文宗语气没有任何变化:“本官只是觉得将军今日似乎有些紧张。”
“韩将军,这牛头山中应当还有埋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