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闫怀清就开始自顾自的说起了“战争赔款”的事。
他生怕说的少了惹得魏长天一个不爽真把自己杀了,更害怕自己给出的价码不如闫焕文,所以当下可以说毫不“吝啬”,给出的数字一个比一个夸张。
而说到最后,他看魏长天的表情好像比较满意,便一咬牙将话题引到了闫焕文身上。
“魏公子,您放心,方才我所说的句句作数,绝不会反悔。”
“至于我父皇那边,您看”
“哦?”
抬眼看过去,魏长天似笑非笑道:“殿下想要如何?”
“这”
闫怀清犹豫半晌,终究还是没敢直接说出心底的想法,便讪讪的低头回答:“只希望公子可以善待父皇”
“善待?”
魏长天笑了一声,懒得再跟闫怀清绕弯子,直接打断道:
“殿下,你若想要闫焕文死,那我可以给他个痛快,也可以让他的死讯立马传至大觉,令你继位称帝一事再无礼制上的阻碍。”
“但是在此之前你得先给我个准话。”
“你究竟要他是死是活?”
“”
一片死寂,针落可闻。
虽然众人都早已对闫怀清的目的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但当魏长天以如此直白的方式直接问出来时,所有人还是不可避免的屏住了呼吸。
数道目光集中在闫怀清的身上,直到后者有些艰涩的说道:
“那就有、有劳公子了。”
“”
到头来,闫怀清还是给出了一个预计之中的答桉。
看得出他心中是有些愧疚的,只不过这份愧疚并没能抵得过天子之权的诱惑。
做出一个选择与亲口说出一个选择,在某些时候具有着完全不同的意义。
所以不管闫怀清此前有多么希望闫焕文命丧凉州、永远回不了大觉,但此时的语气仍旧满是痛苦。
只是还没等他这边伤感完,魏长天却突然话锋一转,让他的悲伤情绪一瞬间便烟消云散。
“殿下,杀人可以,不过你爹眼下毕竟还是大觉的天子,我若杀了他,日后岂不是要被大觉人怀恨一辈子?”
看着蓦然抬起头来的闫怀清,魏长天轻笑道:
“当然了,我倒不怕被人记恨,反正恨我的人早已不知有多少了。”
“但帮你做了这样一件大事,你总归要再付出点什么吧。”
“这是自然。”
听到魏长天并非反悔了,只是要再提点条件,闫怀清的心里不禁重重松了口气。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便也不再故作姿态,而是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