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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1页)

他犹豫着,欲说还休。

“你不说算了,反正,我的一切,你都知道了,当然,你是有身份的人,你有顾忌,这我可以理解。”我轻轻地刺他一下。

这时,他们一起的人在喊他,我听他们喊:“刘冒儿,走吧?”

“好,几点了?”他问,不待人家回答,又自己打开手机,“我看看……哦,十点半了,十点三十五走行吧?”

“好,听你的。”

这“刘冒儿”的称呼才是真的,我说:“你这人也太虚了,改个身份就行了,没必要把姓也改了哇。”

他则慌慌张张,“来,快点儿,让我亲亲,没时间了。”

是不是有点儿变态?这人!非要“亲亲”,想不通。

但我还是让他亲了,嘴闭着,张开,张开,又闻着。我不习惯亲嘴,让一条粘乎乎的舌头伸进你嘴里,也不知上面有没有病菌,病从口入,想想就觉得很恶心,很脏。

装着喝饮料,我偷偷地漱嘴,擦嘴。

临走时,我问他:“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我们以后还会不会再见面?”因为,他问到杨老师他们,他既然认识他们,那我就有些必要弄清楚他是谁。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了:“我是A市某某局副局长,分管监察和政工的副局长同时兼任C区分局的局长,我叫刘歆,听清了吗?”

“听清了。”

“要给我保密,千万千万不要说出去。”

“我跟谁说?”

他匆匆地收拾手提包,茶杯,大哥大,他的同伴在叫他了,在往外走了。他说:“等会儿我叫他们给你小费,我先走了。”

他走了。

我慢腾腾地最后一个走出去,我才不稀罕他的小费,汪静也下班了,她在吧台那儿等着报台,我也站在那里,等着。

王老板从外面进来了,他嘻皮笑脸地:“嘿,嘿,王雨,我们拐子叫我给小费。”

一百块钱递过来。我说:“我才不要你们的钱,我不要!”

“不行,你不要,他会骂我的。”

“我很死你,我才不要你的臭钱!”

“嘿嘿,对不起,给。”

我不伸手,他就把钱硬塞给我,“还气呀,我都说对不起了,嘿嘿。”他笑着,转身走了。

领班说:“看,这位先生,多大方!”

周围的小姐,我发觉她们还是有点儿羡慕的。

我把钱折起来,跟领班说:“我才懒得要他们的钱,一个个坏死了。”

“傻瓜才不要,你们来这里为什么?不就是为了钱吗?”

是呀。

马按:这一天的日记很重要。刘歆与王雨的冲突,表明伴舞女与妓女是不同的。当年著名文学家朱自清先生就在散文名篇《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中有过精辟的分析:“卖歌和卖淫不同,听歌和狎妓不同,又干道德甚事?——但是,但是,她们既被逼的以歌为业,她们的歌必无艺术味的;况她们的身世,我们究竟该同情的。所以拒绝倒也是正办。但这些意思终于不曾撇开我的听歌的盼望。它力量异常坚强;它总想将别的思绪踏在脚下。从这重重的争斗里,我感到了浓厚的不足之感。这不足之感使我的心盘旋不安,起坐都不安宁了。唉!我承认我是一个自私的川平伯呢,却与我不同。他引周启明先生的诗,‘因为我有妻子,所以我爱一切的女人;因为我有子女,所以我爱一切的孩子。’他的意思可以允了。他因为推及的同情,爱着那些歌娃,并且尊重着她们,所以拒绝了她们。

在这种情形下,他自然以为听歌是对于她们的一种侮辱。但他也是想听歌的,虽然不和我一样。所以在他的心中,当然也有一番小小的争斗;争斗的结果,是同情胜了。

至于道德律,在他是没有什么的;因为他很有蔑视一切的倾向,民众的力量在他是不大觉着的。这时他的心意的活动比较简单,又比较松弱,故事后还怡然自若,我却不能了。

这里平伯又比我高了。“王雨是去坐台、伴舞的,并非卖淫,她自有她的人格,理应得到尊重。她在刘歆面前保持了自己的尊严,也促使这位老”冒儿“转变了态度,他在王雨心中的印象也由”一个躲计划生育的农村男人“转变为一个有人性、有苦衷的人,一个可以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

5月6日 星期二 晴

我们刚走进“王中王”,老K就迎了上来。老K,就是昨晚的刘老板,我今晚才知道,他们说的“拐子”,就是“大哥”的意思,还有刘冒儿、杨冒儿,“冒儿”,就是官号的简称,是“领导”的意思,是他们这些做官的,在舞厅的暗语。

老K说:“王雨,你怎么来这么晚?我们拐子等了你好长时间。”

我故意淡淡地:“他等我干嘛?”脸上却做出迷人的微笑,“你们昨天不是生气了嘛?”

“谁敢生气呀,走,我们拐子专门要我在门口等着,怕把你漏了,走,走走。”他拉我到餐厅部的包厢。

门廊内有杜老板和小姐们,我不想在人面前拉拉扯扯,于是就跟他一起去了。

推开包厢门,里面坐了三个人。我看到刘歆坐在上席,在灯光下看他,跟在打火机的光圈里看他,那是截然不同的。他瘦,但不乏气度,五官很普通,也很匀称,算不上美男子,但很有……有那么一点儿成熟男人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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