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让他做不了皇帝。”智屏公主冷冷地说道。
她虽然对皇位没兴趣,但是如果坐在皇位上的人成为了她和秦之初的障碍,那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们搬开。毕竟在她大弟之后做皇帝的人,跟她之间的血缘关系会越来越稀薄,她的牵挂也会越来越少,做起事情来,就没有什么忌讳了。
“谢谢你,公主。”秦之初有些感动地对智屏公主说道。
他知道智屏公主是个很重感情的人,能够让她说出这番话来,可不是简单地用“女生外向”就能够解释通的。
智屏公主说道:“夫君,事情未必会发展到你担心的地步。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够看得出来,国师府越强大,越昌盛,对大周基业的稳固,越有好处。我相信不会有那个人会糊涂地做糊涂事的。”
两个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天sè就不早了。剑眉道长、定如相继过来复命,说已经按照秦之初的吩咐,将所有人已经安顿好了。
秦之初让剑眉道长、定如他们下去休息,他继续跟智屏公主聊着天。
等到月上柳梢头的时候,有人过来禀报,说是太子到了国师府外面。
秦之初没想到太子竟然会夤夜过来,他跟智屏公主相互看了一眼,后者带着几分疑惑,“大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急切了?他的xìng子一向是很沉稳的呀。”
秦之初站起身来,“公主,咱们一起去迎接一下太子吧。”
两人一起走到了国师府门口,只见穿着朱红sè太子袍服的太子站在月台下面,仰着头,打量着国师府门楣上悬挂着的那块匾额——敕造国师府。这块匾上面的字乃是天命帝的亲笔,匾额的右下角还盖着天命帝的玉玺。
“父皇的字越来越透着几分飘逸的仙气了。”太子在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出现在国师府门口的时候,脱口而出道,也不知道是时机巧合,还是他一直在掐着点。
“太子夤夜来访,国师府可真是蓬荜生辉呀。”秦之初笑着朝着太子拱了拱手,微微躬了躬身。天命帝在立他国师的时候,许他见君不拜,见官大三级,还赐了他“如朕亲临”的金牌。太子虽是储君,却也大不过皇帝。
“国师快快免礼。”太子连忙虚扶了一下,“说起来,孤跟国师应该是一家人。彼此之间,何必用这许多的虚礼。皇姐,你说是不是呀?”
智屏公主沉着脸,“太子,你说这话,是不想给我这个当姐姐的行礼问安吧?”
太子苦笑了一下,朝着智屏公主躬了躬身。“小弟见过皇姐,愿皇姐和国师早rì喜结连理,到时候,孤可要多敬国师姐夫两杯酒。”
智屏公主容颜稍霁,“大弟什么时候学会说这些恭维的话了?真是难得。”
“公主,太子远来是客,还是快点请公主到府中坐坐吧。太子,里面请。”秦之初侧转身。比划了一下请的手势。
“国师,皇姐,咱们一起吧。”太子说道。
三人一起进了国师府。在国师府中,属于秦之初的地盘是最大的,书房,炼丹房,修炼的静室、卧室什么的,一应俱全。
秦之初把太子带到了书房。他对太子一点都不了解,也不觉得跟太子有多亲,太子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于顺德帝和天命帝。
顺德帝对他是打压之余,多少还有些赏识,没有完全封死他前进的道路。天命帝则是毫不掩饰地喜欢,百分之百地信任,太子虽然竭力透出些亲近来,但是时机选的不是时候,他要是真的想跟他亲近,以前的机会一抓一大把。却始终任由这些机会溜走,直到今天,才迫不及待地凑了上来。
秦之初在太子跟前,心理上,天然没有什么劣势。
顺德帝时,顺德帝是君,他是一心想货卖帝王家的书生,那时候,他的羽翼未丰,思想上,君臣大义,在他的脑海中,还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天命帝时,他已经成长了起来,能够以比较超然的姿态,看待两人之间的君臣关系。天命帝对他很好,又是智屏公主的亲生父亲,他也乐得替天命帝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维系好双方的翁婿之情。
太子可就不一样了,秦之初如今已经不太把君臣看的那么重,论辈分,太子不是他或者智屏公主的长辈,说起来,还是弟弟辈的,太子又跟他始终没有建立起来沟通的渠道,秦之初对他,跟对待一个毫不相识的外人,实质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三人在秦之初的书房坐定,秦之初让智屏公主坐了主位,他在智屏公主的旁边坐着,太子坐在他们俩的对面,在书房门口,有太子带来的几个侍从守着,从他们的身上,也能够感受到灵力波动。太子是国之储君,能够招揽到几个修真者为他效命,一点也不奇怪。
太子却是一个普通至极的人,身上一点灵力波动都没有,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毕竟太子一直是智屏公主看着长大的,太子要是修炼,绝对不可能瞒过自己这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