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正。
这封亲笔电报旁还加批:“不得片刻停留,限即到。”
另有密电给何应钦:
密,江酉电悉,海军态度不明,误事必多,不如决由陆程入浙,时机急迫,望速前进……
中正。
江西战场吃紧,何应何应钦与白崇禧商议后,令东路军除第1军第20师驻防广东外,其他部队由闽入浙,开辟东线战场,策应中路军。
而此时的方先觉正在第20师,得知这一命令后失望之极,入伍一年多了,无功无名。有的战友则劝他:“广州乃我革命军的大本营,守住咱们的大后方比上前线更重要!”
而方先觉却听不进去,他决定做一件大事,让同学刮目相看。
笔者祖父回忆说:方先觉入伍后因没实战经验,一直被晒在一边,当时还是小角色,也无战功。那个时候对军人来说没有立过战功是可耻的,方先觉一直想立功受勋、出人头地。有一次,部队在攻城时(北伐?抗战?内战?),他义告奋勇地参加了敢死队。这支敢死队全部是20来岁的小伙子,个个不怕死,争先恐后,摇旗呐喊,冲锋陷阵,都想立功,目标是夺取一个山头。就在他们夺取高地时,对方突然有一支奇怪的部队(?)来增援。一时间,敌方火力大增,冲在前面的战友都象草个子一样倒下了,当时方先觉刚把旗帜插在山头上,就有一排炮弹打来,腿部中弹,站立不稳,一个踉跄跌下山头。因为当时穿的是深腰棉裤(冬天?),感觉自己要倒下时他急中生智把头缩棉裤里,虽昏迷后跌入谷底,仍躲过一劫……
该役敢死队全部阵亡,仅方先觉幸存,人人说他命大……
就象我们第一次入学,第一次恋爱一样,方先觉的第一次战斗也是刻骨铭心的,何况这是一段死里逃生的经历呢。
因亲缘关系笔者祖父追随方先觉多年,他口述的情节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笔者查阅相关资料,方先觉20左右时,应该在第20师补充团(团长卢权)第3营第9连上尉连长。卢权,字君平,20师补充团团长,江西南康人,1926年后不详……
此时正值北伐期间,方先觉及他的补充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方先觉决定做一件大事,究竟是什么事呢?
原来方先觉得知20师被命令留守广东后,按捺不住了。好大喜功的方先觉,先是和第1师的同学取得联系,加入正在开赴浙江战场的该师预备队继续北伐。
东路军乘福建大捷的余威,在前敌总指挥部白崇禧指挥下,势如破竹,1927年2月19日,北伐军进入杭州,直逼孙传芳的老巢上海。
而杭州的老百姓箪食壶浆,夹道欢迎革命军的到来,如有伤患,无不妥善招待。(白崇禧语)
而打了胜仗的白崇禧,在攻克杭州之前,有人告诉他此行一定打胜仗,白崇禧问此人何以见得,此人说,前一夜扶乩得诗一首云:
百万雄兵胸中罗,大纛东来喜气多。 天意也知归党*国,皇图一片白山河。
当时连日下雪,大地一片白色,白山河可以作此解释;但白崇禧姓白,白山河也可以指他?
北伐军攻克杭州后,稍作休整,何应钦来杭州与白崇禧共谋进攻上海方案:
白崇禧指挥第1军的第1师、第2师、第21师及第26军,沿沪杭铁路前进,作为主攻方向;何应钦指挥第3师、第14师、第14军的两个师、第17军的两个师以及第19军一部分进驻无锡、苏州,协同主攻部队围歼淞沪地区之敌。杭州则由少许部队留守。
孙传芳从浙江败退后,把自己的残部集结在松江、青浦、上海和苏州一带,并在江苏、浙江两省边境的嘉善、枫泾一带构筑了防御工事,打算与昔日的老对手鲁军张宗昌部联手,殊死顽抗。
战上海,必战松江。
白崇禧率部一攻作气攻先克嘉兴,首战告捷,兵临松江城下。孙传芳连忙在松江西境31号铁路桥布防。随后鲁军张宗昌派直鲁联军五路总指挥兼第8军军长毕庶澄率部增援;而孙传芳自己的部队也迅速麇集松江。特别是毕庶澄带来的白俄雇佣兵(口述里出现的‘奇怪的部队’)的出现,让北伐进攻受挫,一时两军相持不下,呈胶着状态。
白俄雇佣兵以铁甲车沿着铁路来回机动,猛力轰击北伐军的正面,而孙传芳以其他部队炮火也集中火力助攻。
北伐军正面顿受损伤,无法进展。白崇禧为压制及摧毁正面孙军之火力,乃以铁路货车厢急造炮垒列车中山号增援攻击,并以第26军自右翼,总预备队为左翼,三面包围攻击。数次奋勇冲锋,孙军不支,纷纷向上海溃退,革命军遂于21日晨占领松江城。
而方先觉就是在总预备队组织赶死队来冲锋时受伤,出现了回忆口述中的一幕。
就在方先觉挂彩跌入谷底时,他未来的“克星长官”薛岳在占领松江后乘胜追击,率他的第1师逼进上海郊外。
第2师刘峙也在淞江下流渡河进攻,把毕庶澄部压缩在上海闸北车站。刘峙部队乘胜追至上海公共租界,租界的外国士兵向天空放枪,岂图阻止北伐军前进。北伐军义正言辞地回复:“租界原是加强于我国的不平等条约产物,今姑不论,如果你们阻止革命军前进,必须负一切后果。”租界的守卫人员见北伐军态度强硬,不敢再蛮横阻挠。毕庶澄退入闸北,起初还以为租界的外籍士兵会阻止革命军,所以北伐军赶到闸北时,毕庶澄部正在做饭。毕庶澄部见北伐军打了过来,仓皇撤退,上海宣告解放。
后来毕庶澄因守上海作战不力被张宗昌所枪毙。 txt小说上传分享
3、雇佣军
十月革命,俄罗斯建立红色政权,当时中国人称“红色俄罗斯”。一些不甘心失败的俄罗斯资产阶级、贵族纷纷逃往中国,中国人对这些流亡者一概称之为“白俄”,以区别于俄罗斯的红色政权的革命者。
这些“白俄”过去都养尊处优,过着寄生虫的生活,逃到中国以后,无所事事,坐吃山空,所以生活上逐渐陷于窘境。为了活下去,他们中的一些人,年轻妇女便沦为歌女、妓*女。至于白俄中的男子,有点文化的便在中国人家里教俄语;有点艺术修养的便在舞厅或餐馆当琴师;而一无所长的沙俄男人便在中苏边境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