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
他下令,她还不是很想走,但没办法,她习惯遵守他的命令,上马,在雨中回航,她的心遗失了快乐。
不过是出去找人煮碗姜汤,亚丰回来时,渟渟又不见了,他应该大发脾气的。
他拉开她的衣柜,想检查她的衣物在不在,却发现她缩著身体,坐在衣柜里面。
“你在衣柜里面做什么?”他的表情是释怀,不是愤然。
“对不起。”她没抬头,头枕在膝间对他说抱歉。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你告诉我,为什么躲在衣柜里面?想引起别人注意吗?”他声音上扬。
注意?注意什么?他的话很难懂,她放弃理解,索性做起缩头乌龟。
“快出来!”她摇头。
“我数到三,一、二、三。”
她捣住耳朵不听他,摆明反抗。
“薛渟渟,你皮痒吗?”
她的皮不痒,是心很烦,她不想见他、不想见任何人。
对付不听话的小孩,亚丰只有一个办法——仗势自己比人家高大的身材,欺压。
把渟渟从衣柜里抱出来不难,难的是怎么把乌龟头从壳里拔出来。
“看我。”
她不看,他将她的脸捧起来。
“说,为什么要躲到衣柜里面?”
“我在想事情。”这是她的习惯,她容易分心,一个暗暗的黑色空间有助于她把事情想清楚。
“为什么想事情要躲到衣柜里?”
“因为我在想很难的事情。”
以这种问法,他问三百年都问不出他要的答案。
“你每次想事情都要躲到衣柜里?”
“是很难的事情。”
懂了,她只是在执行她的习惯。
“说吧!你在想什么很难的事情?说出来,我帮你。”
“你帮不了忙。”
就算他很聪明、就算他很厉害,他都没办法帮忙她变成他想要的女人。
“试试看,说不定我可以。”他从不鼓吹女人说话,这是头一遭。
好吧!是他硬要她说的,后果自己负责。
“我很生气自己,没有办法勉强你喜欢我。”渟渟说。
又是这件事,她比他想像中更固执。
“我没有讨厌你。”
没有讨厌?这是他最大的限度吗?大概是吧!他只喜欢聪明的女人,除非改变她的基因,否则他们是永远不可能的。
结束这个话题,他的忙只能帮到这里。
“好了,把姜汤喝下去,免得明天真的重感冒。”
“我重感冒你会关心吗?”最笨的女人才会以为伤害自己,能换取男人真心,不过没办法,渟渟的愚笨有太多人可以替她证明。
亚丰不说话,碰到他不想回答的问题,他有权保持缄默。
他静默,她也不语,合作地喝掉他手中的姜汤,味道很不好,但是没有别的口味可供挑选。
其实,她有很多话想问他,可是想到他不是专属她的阿诺,她就提不起劲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