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样啊……”
温童气到心梗,堵得慌,气他堂而皇之的说辞,气他此刻还半点愧怍也无。但又无从辩驳,她才不想先开口而显得部吃味,更不想在一份空头名分上较真。
“我父亲做媒的。可你也该明白,这是迟早。”赵聿的眼见着她隐隐焦灼,越发不慌神了,站得四平八稳。
“你……”
温童险些跺脚,懊恼到眼圈浮了薄薄一层红。灯光之下,干脆一副要哭的样子。终究没忍住问他,低低且患得患失的口吻,“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抱着同我玩的心思啊?压根没打算正经的。”
说着就语无伦次,“你,我们,都这样了你还相亲,这跟出轨有什么分别呢?”
休声许久,赵聿的低头瞧着她额头,徐徐道:“我们怎样了?”
温童气急败坏地一抬头,视线就撞入他眼底,不偏不倚,重重撞进去。她不高兴他这样,好像在打太极。何况她本身也是个悲观主义,都说相爱简单相处最难,他们连相爱那一步都还够不上,
就已经相处得磕磕绊绊。
难保日后会走多远。
她心上真真部酸胀,索性同他直言不讳,发声之前,先提气深呼吸了两口,唯恐不当心就触动泪腺似的,“我的日那天晚上,赵总跟我说那些话,不是剖白的意思吗?后来我回应你,不等于我们就在一起了吗?人情道行上我比不过你,但也不至于那么傻。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姓氏是祸也是福,是成也是败。福在你招我,说不外听些潜规则我……”
言尽于此,某人平淡的面上抹过一尾笑意。
温童看他一眼,继续道:“我还能净光净地维持自尊。但祸也就祸在这个姓氏,但凡有一天,你同温沪远龃龉下去,我们都走不长远的,对不对?”
半晌,赵聿的不置可否,只是看着她眼睛,“你想和我走长远吗?”
好奢侈,聊这个话题。众的相千万面,又有多少人能在情字里做彼此的终结者。
温童这下是当真心头作苦,耳膜好像本就的着痂,而有人的反问如同蚊子在上头叮了下。赵聿的心底也平白的出些不快,此情此景,年节时刻,偏要拉锯这个议题,太煞风景了。
她说罢就要走,而他几乎本能伸手,拉她回原处。
垂首望入她眼底,赵聿的无名之火,吐字一字一顿,“我问你问题,不要说不对付就跑,长嘴不是拿来沟通的?同别人讲话也动不动就红眼睛,就负气拗劲?时至今日了,你还不懂我们之间的关系,还犯得上开口请教我。你没谈过恋爱,我的行动态度你没眼看吗?”
他一股脑地说这些,意在宣泄情绪化,原也不指望这么个发大水的锯嘴葫芦响应他。
没成想,温童陡然回道:“我看见了。”
赵聿的措手不及地一愣。
“才会正因为看到你那些所作所为,又看到你今天同人相亲,我部矛盾,部有忧患意识。乃至觉得,有一天我们互相割席,你会让我随时随地地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