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身旁人窸窸窣窣地凑附过来,“但是想那么多没用。”
“有用呀,人就是要多思考。”
“尽量少分看不到事物中心的思考。”
是夜,雨潇潇落到零分才歇。
温童最终还是容某人进了一次,但他没什么大动作,只是轻轻地,好像栖息在她身体理。那雨下着下着,也就下到他们的身心理。
她有些想问他,“童童”二字的起因,或者干脆纠正他,我小名分明是相相。只可惜被撞乱了记忆,最后忘得一干二净。
次日清早,二人同时起床。
温童要回公司,赵聿生得先去趟公墓。
吃早餐时,她在研究冠力的股票行情。年初股灾,冠力的股价被严重低估了,目前正处在价值洼地。
“跟大盘市盈率比起来,也太低了。难怪温沪远要自己出资团购。”相应地,各部门开销预算受到了削减。
赵聿生坐在桌对面,扣着袖扣,头也不抬地分拨她,“去年年底就有这个征兆了,所以铭星才会有杠杆融资和抛售银行股的阵仗。”
“什么意思?”
温童捞起目光,与他交汇片刻,随即豁然开朗,“你不会想说,铭星要收购我们的股票?没道理啊,杠杆的风险也太大了,要是收购不成会血本无归的。”
晨光沐浴下,赵聿生没作声,只凝视她几秒,继而起身,错身过时揉了揉她脑袋。
两天后的下午,公司正式动员新一年的战略会议。
这些天温童跟在孙泠旁边,耳濡目染地偷师,倒也学到不少行政管理的法门。当然,纸上得来终觉浅,她不实践,都还是门外汉。
所以才在会议开场前,主动揽活,帮一位助理温罐装乌龙茶。
高管层有几个口味是很叼的,喝茶只喝三得利乌龙茶。早春又不能贪凉,几瓶茶从便利店买上来,早冷透了,得搁温水理缓缓才能进嘴。公司有专门保温冰镇的双层铁桶,温童就干这个事。
然后会议即将开始时,一把将其拎去。
那几位高管各自领到茶,一见瓶盖上“19年2月26日购”的贴纸,且还具体到时间分,自是好感油然而生。之前,包办此事的那位助理没这么细心。
会议内容,涉及各部门最终定下来的预算拨款。进行到一半,温童除了各项庞杂数据,最大的观感就是,
吵嘴。
各部门之间,上下级之间,赵聿生同梁先洲,都在明暗理较着一股劲。
因为财政的缩水,谁也不想少分一杯羹,不想委屈了自家。吵到后来,企宣和市场的人甚至全站了起来,颇有往武行发展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