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者秉着看戏态度,想听到的答案要么是作呕要么是,如鲠在喉。
然而出乎意料,
男主角说,没感觉。是那种心跳持续直线的没感觉。殊不知这个回答比坦白说讨厌还诛心。
真要类比的话,大抵就像《傲慢与偏见》里,达西初见丽兹时对朋友评判她的长相:尚可忍受,但没有漂亮到让我心动的地步。
那么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温童看过那个影版片段,很多遍,也跟风弹幕刷过“记住这句话!”。
记住这句话!达西,你会说嘴打嘴的。
爱我,就要放下你的傲慢与偏见。
赵聿生拎手袋的那只手在温童腰上,另一只去扣她后脑勺,也攥着那枚小香包。这一来,她什么都被他掌握了。包括濡-湿甜滑的唇舌。
口角生风的人忽而变得很词穷,或者是光用说的还不够,唯有靠肢体语言。有人嘴巴度是违心,不如让亲热的本能来从心。
温童衔到酒的余味,撤开双唇,“你又喝多了。每次醉昏头的时候就会换一副面孔。”言下之意,刚刚那句话不可信。
“那等我酒醒之后再说一遍。”
话音将落,赵聿生已然横抱起她,往屋里走。温童在他怀里一颠一颠地,倒也安全,掉不下去,她心想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几分钟前走路都要人扶呢,眼下就能稳当当抱她了。当真是急-色的本性。
可她也一样双标。她极渴望沉浮在他怀里,好上瘾那种我中有你的充实感,喜欢他醉醺醺地贴着耳根子讲些浮浪话,所以,
阖上门的人,在颈后说了个“脱”的命令,温童就不行了。心脏好像一锅滚沸咕咕地往外潽。
命令没奏效,他干脆亲自来。食性风月里,她是施恩者,他是求索者,但求也倨傲猖狂,无关追吻的双唇还是一件件剥剔的手都不容拒绝。
温童满脑子疯了疯了,救命,她想说求你的。赵聿生停下来,鼻对鼻地低声问求什么,她又噎语了。总不能是求你别这样呼吸,又急切又暧昧地呼吸,酒气都好像浇在我皮肤上了;
而不是求你放过我。
毕竟潜意识更倾向于yes这个答案。
且跌进他那一床格子色桉树香的时候,这个yes也更醒目更骚动了。骚动到随着愈来愈急的心跳共振,而有人合掌扪紧它,放在指间搓,搓那份暌违的年轻姣好。
温童呜咽般地唔了声,啐他,混蛋,为什么一宿没睡还这么精神?!
“因为是你,因为是相相。”
啊啊啊!温童心口皆尖叫了,该死的男人,他知不知道这样很违和很像中邪。她去捂他嘴巴,既然某人的手在做些恼人的事,那她也报复回去。“赵聿生!你酒醒了再想起这些话会后悔的!”
“后悔什么?那不如你先回答我,容我这样做你会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