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曾被涂山正亲手送上死路,还亲耳听到了谢氏关于涂山正要杀了他的密令。
可涂山正还能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继续扮演他的慈爱长辈。
识神在识海中笑眯眯的看着涂山正表演。
还是熟悉的气息,还是熟悉的眼泪,还是熟悉的伪善。
既然如此,识神面对着熟悉的场景,哈哈大笑。
“涂山翊,看起来,你对涂山正来说,又变得重要了。”
“而且是比之前更加的重要。”
“看,他都能拉下族长的脸面,来与你道歉。”
“所图甚大啊!哈哈哈。”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涂山翊心中骂道。
随即,他迎上了涂山正一双噙了老泪的眼。
不就是比演技吗?
涂山翊狠狠扑到涂山正身上,一把抱住了他。
涂山翊声泪俱下。
“族长,族长,我可算是见到您了。”
“您不知道,在鹿泽城的时候,我心里有多害怕。”
“那些人说,您是让我去送死的。”
“怎么可能呢?”
“您是最疼爱我的族长啊……”
涂山翊搂着涂山正不放,借着哭诉,把他被涂山正派去鹿泽城以命开启法阵的事抖了个干干净净,鼻涕眼泪擦了涂山正一身。
涂山正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全身像是被箍住了一般,动态不得。
他左边肩膀已经湿透了,涂山翊抬头泪眼婆娑的看了他一眼,又把脸埋到了他的右肩。
继续哭,继续诉,继续把他的衣襟浸湿、浸透。
从头到尾,七长老默不作声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