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走到那伏地的亲卫跟前,一脚踩在他的后脑勺。
亲卫脖子不自觉的一歪,侧着脸被压到了地上。
那只绣着狐尾暗纹的鞋,缓慢又用力的碾了碾。
像是颗被车轮辗过的果子般,亲卫大好的头颅四分五裂,红白如浆如泥,沾了满地。
涂山正一个激灵,一股无法言说的快感,从沾满了血的脚底直冲头顶。
他下巴轻抬,闭上了眼,深吸一口气,又徐徐吐出。
良久,他低低的唤了一声。
“出来。”
偌大的书房,除了涂山正,再无他人,地上却突然多了一道模糊的人影。
“去让参与此事的人,永远闭嘴。”
“把那人给我带回来。”
“如有阻拦,无论是谁,宰了便是。”
那人影从地上,歪歪扭扭,摇摇晃晃的映到窗棂之上,沿着细细窄窄的窗缝,游了出去。
…………
由南向北通往上渭城的路上,有一架再简陋不过的马车,拉车的不是什么神驹骏马,而是一头独角兕。
涂山翊手里扬着根不起眼的枝条,时不时的抽打在独角兕光秃秃的屁股上。
每抽一下,这妖兽眼睛便亮上几分,浑身颤抖着快跑几步。
他们最初落脚的那座不知名的小镇,能买到的只有这种马车,结果刚走出镇子没多远,拉车的老马便被这妖兽独角兕给吞了。
反应过来的神农安当即飞出去数根金针,如毛细雨般笼在这妖兽脑袋上。
既然你吞了我的马,那便来做我的马。
公平得很。
涂山翊连马车都是头一次赶,哪里会赶这独角兕。
神农安便从路边折了根树枝,蘸了药水后让他用。
还真好使!